说罢,临了最后再看了眼鄂华消失的地方,顿时狠狠心和周乙射.出密室。
也亏的二人速度快,刚出义室入口,整个山峰都塌成废墟。
浓浓烟尘直窜九霄,亦呛的三人透不过气。
勇王看看这情况,捂住口鼻频频急咳:“咳咳……咳……先离开。”
说罢,三人同时消失在义室入口,回到客厅。
讲来也是奇怪,那无物不焚的绿火,自他们一走。便像没有来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
灾佘一看到三人归来,立刻奔向陈留,又急又怕的问到:“大人,鄂……鄂华他……人呢?”
他说的断断续续,任谁也听得出语气里的惶恐不安。以及,他对鄂华的感情。
相处数百年,早就不能用普通的友情来形容。更多的是朝夕相伴的亲人,而今他活着,那人呢?
灾佘不知道结果吗?他知道的,可他为什么还要坚持问?
其实,所求的不过那点渺茫的侥幸。
想着,万一……能回来?
事实证明,世上巧合有。但万一,真没那么多。
陈留不说,但灾佘看到他掌中托的那颗心。登时,什么都懂了。
朝勇王、陈留,各自一礼,随后奔出客厅,消失在门口。
周乙看的心酸,说来鄂华也是因为小周庄才招来如此横祸。
顿时沉声道:“我去看看他。”
陈留拦下周乙,硬着喉咙道:“不用,就他一个人静静。
他与鄂华年龄相仿,又同时入抚灵阁。这中间的感情,远比常人来的深切,就让他自己和鄂华……好好道别。”
周乙看陈留如此说,心想是这么个理,道:“那我去门口守着。”
勇王道:“去吧。”
等他离开,勇王又引陈留入座,道:“验师,此物是?”
陈留垂眸,翻掌托出一枚水晶盒,将心放入其中:“此是小周庄老者的心。”
勇王心中一紧,看向的水晶盒的眸子不觉变得深邃,良久才开口道:“可是有结果?”
“说来惭愧,我尚来不及细查。”
“无妨,就说咱们已知的。”
陈留道:“首先,小周庄所有尸体只来的及勘验这一具,其次是当时我叫灾佘做的册子,也被烧毁。
咱们没有全部勘验过,所以话不能绝对。”
“那仅以此老者,怎么说?”
“老者是普通子民,一辈子没碰过修行。身上瘀痕颇多,面积亦广。
虽未将五脏六腑全部勘验,仍可由心脏的反应,可以判断出其致命在两拳一掌,伤在脾和肝。
不过对方做的巧妙,五脏六腑被我钓出时,皆是完好无损。
实则脾肝,内里已碎。”
“所以,一半一半便是指在此处?”
陈留颔首:“五脏六腑,经手的只有胃和心。虽能以此推断,但终究缺少实证。
且小周庄受害者,并非一人。不能以一言之蔽,概括所有。”
勇王往后一退,脚步不稳的跌入座椅中:“验师对这场大火,怎么看?”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场大火来的太过及时,及时到把他们所有的线索一次性切断,让他们无从所查。
也因此,他是头痛的。
短短一夜一天不到,发生了太多的不可能。
犹记得杨允来时,他还曾欢欢喜喜将人送出瑞锦宫,言明自己必不会让父王失望。
但瞧今天这事儿,他只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一个笑话。
陈留看着几上的水晶盒,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是鄂华拿命才换来的。
听到勇王问自己后,忙用袖子擦过眼角,含恨道:“这说明,咱们碰到了对方要害。
对方急了,所以才急着毁尸灭迹。”
只是苦了鄂华这傻孩子,还以为是亡灵的作弄。
殊不知,这是对方的豺狼之心。
勇王闻言,登时看向陈留:“验师的意思,咱们勘验的结果刺激到了对方?”
陈留将手搭在水晶盒上,细细抚摸。有如鄂华活着的时候,闲暇时总喜欢和灾佘一起缠着自己问有关勘验的问题,得倒夸赞时总喜欢把头伸过来让自己摸一摸。
如此,就能快乐整天。
这两孩子天资虽则寻常,然好学则是让很多人汗颜。
勇王横眸,知他必定是想起鄂华那个小童子。遂也不催他,单等他自己愿意开口。
良久,陈留缓缓吐出两字:“非也。”
顿时把勇王惊的以为是自己听错,然见其眼神肯定,方知听的不假。
然则如果不是勘验结果触及对方底线,义室何来这场无妄之灾?
陈留看向勇王,平静的道:“殿下忘了,是为什么而来吗?”
这……勇王霎时张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