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他这天主才能坐的安稳。」
舍里沙吸了口冷气,抽抽的疼。
咬牙切齿道「菰勒勒如此罪证在我们手上,我们还怕他?大不了和他们鱼死网破,看谁更狠?」
三寸丁也觉得有道理,附和道「对,论后果严重菰勒勒死上十次八次都有余,就是对上,咱们未必没有机会,何必未战先言败?」
司主,这不是您以往的作风。
咱们不能因为一点事情,就失了信心。
邱北长虽然觉得两人的言语有些偏颇,但亦是不无道理。无论怎样,百里家、监察天司都没有走到那一步才是。
为何,早早就要放弃?
难道说,夫人的事对您打击就那么大?让您……直接想……要放弃大好的一切?
百里流年是懂自己的手下的,即便只是几句话,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道「咱们将不死菰晚风,很有可能死的是自己。
故,宜提早做下准备。」
闻言,三寸丁的小刀一下就割破的衣服,顿时面有悻悻。
道「抱歉。」
又道「这不可能,凭着天司这些年搜集的证据和祯园所得,他菰晚风就是化成灰也别想逃过这一劫。
该怕的是他,不是咱们。」
舍里沙一阵细咳,干脆一边坐下就地疗伤,以衣接着血迹,道「的确,就算这等事不能将死他,还有文武百官。
不管他菰晚风杀多少立多少,只要人在欲海天就没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出了这样的事,不信有人还有胆敢站在他那边。」Ь
邱北长蹙眉,亦再三苦劝。
道「是啊,家主万勿如此,不可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百里流年低眸看向火盆的火光,道「以后的事自不好说,但有的事早有痕迹。你们都是跟了我很久的老人,有些事当心里有数。
应也清楚,我有此言,不是无的放矢。」
「这……」
三寸丁被说的不是滋味,没了把玩小刀的兴致,看了看邱北长和舍里沙,你丫别不说话啊,赶紧劝劝。
未战先言败,这叫什么事?
舍里沙觉得也是,正要开口被邱北长一个眼神喝止,顿时不再作声。
邱北长到底管着他们两个,看事的角度自然与之不同,对百里流年的了解也比他们深。琇書網
道「属下等,能知其原由吗?」
百里流年闻言,瞥了眼在府外徘徊的众士兵。
道「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要你带着他们离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
记住,我在,我便是家主,天司之主。
我若不在,少主即是我。
你们要视他如我,奉其为主。」
「可是……」这次就是因为少主的缘故,才使得咱们府禁被破。如府禁不破,焉有夫人等女眷受此折辱?
又因少主,门口的石狮子才会落入玉面判官手中。
如无这些,夫人岂会走上绝路?
「没有可是,我要你们一句话,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我……属下……唉。」邱北长很是为难,又是一声长叹。
老实说,百里乐人也算他们看着长大。就以他们所见而言,实非可托的良人。
但是,家主之命又不得不尊。
关键是,他们不明白为何大好的局势要说这种丧气话。
凭着他们所有,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为何,要这般?
「怎么,做不到?」
「不是。」邱北长叹罢,连忙否认,道「是属下等智谋不及家主,不懂家主为何有此决定。」
这话,可算是说出了舍里沙和三寸丁的心声。
要说想,他们是真想不通。
这不是到手的胜利,反而要拱手送出去?
想不通啊,想不通。
百里流年没有解释,眸光回转,道「要还认我主,就按我吩咐的去做,天司那边通知他们及时处理,该带走的带走,该毁掉的毁掉。
务必,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咱们外面的眼睛并不少,要走的干净,怕是不易。」
「这点我早有准备,你只管去做,回去告诉他们,他们自知会如何配合你。另外,也会有相应的人接应你们。
只是,务必要快。
回去就做,不要耽搁。
更不要,犹豫。
离开之后,就觅地隐藏,直到有人拿着家主令牌找你们。
否则,就是天塌地陷也绝不能现身。
可做的到?」
邱北长见话说到这份上,知道他主意已定,没有回旋的余地。
遂整衣肃容,端端正正跪好,与他拜了三拜,道「蒙家主不弃,属下等必以死报效。」
说罢,起身唤了舍里沙、三寸丁匆匆自暗门离开。
好在今日的雨够大,天够黑。
纵使雷电交错,亦方便他们行动。
而他们一走,暗卫也自虚空而出。
百里流年头也不抬,道「如何?」
暗卫道「少主,他已经知道了。」
闻言,百里流年终于停
下烧纸。
眼底,灼灼。
是火苗的……跳动。
「如此,按计划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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