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见状,凭空生出一腔豪气。
大包大揽道:“楼主宽心,我等,必不负所托。”
“是啊是啊,老楼主是个好人,大家没少承他恩情。以前只当楼主钟情百里素鹤,那厮待楼主好,故大家就算恨铁不成钢,却也尊重楼主的选择。
而圣君更是德高望重,未来欲海不得还得仰仗他老
人家出手搭救。
楼主既明白百里素鹤真面目,晚他一日三日又何防?”
“说的对,我们就算杀不了他,坏他事情总是可以。
他想向邪人献媚,也得看家伙儿同不同意?”
“对。”
一声对字掷地有声,放眼望去皆是目光灼灼。
人呐,有时候就是如此。
谁哭的真,谁就有人信。
谁说的惨,谁就有人疼。
人都有同情心理,这条不管是放在比自己强的还是弱的,都管用。
用的巧妙,效果出奇的好。
她从未逼着他们做什么?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不是吗?
所谓泪光盈盈,未语泪先流。大抵便是她现在的样子,不等众人开口安慰,自己先一把抹了眼泪,吸气道:“承诸位恩情,轻尘无以为报。
待楼中事物料理妥当,必不负今日之言。”
寅看看众人,拱手道:“楼主严重,您是现在回邀月峰?还是等我们的消息?”
“我先送诸位离开,再回疏星楼。
此去凶险未卜,诸位一切以性命为重。”
“明白。”寅颔首,抬手招呼众人出发。
他现在修为不俗,在人群里说话还是颇有说服力。
众人催云驾宝,便与浥轻尘道:“楼主可还有要嘱咐的话?”
浥轻尘道:“无,以你之才智,我相信你自有办法解决。“
说话间,已然好像换了一个人。温柔端庄之中,透着冷漠与高贵。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怪到寅以为世家之女,天生的贵气。
遂没再多
言,转身追上众人。
等人走的一干二净,她这才悠然看向默默不语的缇红。
道:“咱们走吧。”
缇红却猛的向后急退,摇头道:“楼主答应过我的?”
浥轻尘似笑非笑的走近她,牵起那空荡荡的袖子,道:“是啊,所以本座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
“放心,只要你乖,我就不会去动他们。你不同意,我可就要对她做点什么了,你说这样好不好?”说罢,眼神别有深意看向自己玲珑的身段。
缇红听罢,惊的跟什么一样:“我去。”
“对嘛,这才是本座的贴身婢女。哪有主子要听奴才安排的,对不对?
听话,才有饭吃。
懂事,才能长命。”
话音一落,即扯住袖子其跌向自己。猛的一手紧紧扼住其白皙的颈子,吐气如兰道:“本座的话,听懂了吗?”
缇红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
浥轻尘这才把手松开,将人扶好,道:“乖。”
倏然,这一幕被意外的声音打破。
“这……不、不是浥轻尘吗?她怎么这么对自己的侍女,亏大家还想替她报仇,我看她也不是好东西。”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小巷中,一人拉了另一人赶紧跑。
他们原是回来找帮手的,没成想看到不该看的。
“晚了。”浥轻尘身影一晃,即拦住两人去路。
两人互相拉扯,又赶紧往回跑,另一头却让缇红堵住。
穿黄衣服的咽了咽口水
,强自镇定道:“怕什么,打不过臭娘们还打不过一个残废吗?
上。”
另一个又怕又犹豫道:“说、说的对,可是万、万一……”
黄衣服照着他小腿肚子就一脚,喝道:“咱们现在有选择吗?不是她死,就是你我死。
跟我来,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
说罢,两人真就柿子挑软的捏。各掣兵刃,各出极招。
缇红动也不动,也不能动。
眼看危机逼到眼前,却不能动摇。原因很简单,她清楚这是对自己刚刚不听话的惩罚。
好在,浥轻尘还不打算让她现在死。
但接下来的一幕,真就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浥轻尘毫不避讳祭出她的“悯殊剑”,随她剑诀牵引,呼啸袭杀。那二人还没把招式用老,命已经没了。
脖颈上的红狠,瞬间朱红喷、射。
在彼此的不可置信中,捂着伤口栽倒在地。
“本座得感谢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完,剑尖上挑,未见她如何,两张脸上便被她完好无缺的剃下来。
随后纳入袖袋,收了“悯殊剑”。
走到缇红跟前,抚上冰凉的脸颊,挑起一缕散落的青丝替其别在耳后。
“是不是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