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玉蛟龙下场,这行事恐怕得逆转。
而玉蛟龙似乎早就算到照红妆会这么做,是以见怪不怪平静的恨。淡淡地掀开眼帘,视线掠过一枝春。
一枝春心立刻跳到嗓子眼,该死的,如此岂不被这女人吃个准儿?眼下种种自己尚能推脱过去,可玉蛟龙出手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急得瓜子险些洒出去时,忽的一道声音响起。
那是剑漪的,本来是保护勇王。
如今却为了大局,挺身而出。
负手提剑立与城墙一个垛上,道:「久闻玉魔子一手飛雪天下无双,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一枝春听罢,顿叫来的好,来的妙。
剑漪是双煞门的好手,其用剑之精哪怕是放眼欲海天也是能排的上号。杀人从来只是恰到好处,谁都不晓得其真正的顶格在哪儿。
因为他,只恰到好处。
而玉蛟龙那边,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这两人如果对上,不是有心分生死,那一切就都有可能。
不管如何,结果肯定比玉蛟龙单方下场强。
毕竟别看那啥源源不断去补充,可一个人能承受是有限,过度负荷等同过度透支。
不是靠着强烈的意念支撑,一行人已成强弩之末。
玉蛟龙什么都没说,足下生风飘然下场。
那边剑漪也不虚,跳下城墙。
两人皆过万军如入无人之境,冥冥中似乎自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为他们劈开一条路。
这条路刀斧不侵,水火不入。
是魔是仙,皆无法越雷池半步。
剑漪目光左右顾之,道:「你我之争,非他人可以承
受。
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玉蛟龙欣然应允,道:「请。」
就这样,两人摇身化作两道流光消失无踪。
看的暗中之人纷纷私语,无不道剑漪与玉蛟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甚至有人觉得两人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为什么要避开众人。不在眼皮底下,谁知道他们是真打还是假打?
还是,暗地里有交易?
这其中就包括了红寡妇,陈留、浥轻尘等。各自隐在不同的角落,各有不同的心思。
浥轻尘扭头对陈留交代了几句,对方看了照红妆后,便悄悄的离开。
这引起了远处打算螳螂捕蝉的红寡妇注意,浥轻尘那点心思瞒不过她,而陈留临走前又看了照红妆一眼。
说明两者之间,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再看看这厮身边几幅生面孔,表面上平平无奇却难掩骨子里的东西。明明不简单偏要隐藏,表明他们有问题。
那么有意思的就来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放着近道不走,却要指使陈留去做,其结果,不是见不得人就是指使不动。
由此可见,几人俱不简单。
陈留原系勇王的阵营,浥轻尘咋可能信任委以重担。能让他做不外逼其表忠心和试探、玩、弄,那什么事可以让浥轻尘拿来做饵?
又同时可以牵扯上照红妆,还有陈留。
忽的,想到天象想到那莫名一阵的心慌与空洞,再观一枝春、勇王等,霎时眼前一片开朗。
是了,一定是这样。
常帶子出事了,解印人也出事了。
所以,身为其中要害关键的几个都不在。由得勇王在此孤军奋战,不是袖手旁观,而是有些人根本不在。
比如素鹤,比如弦歌月……
至于三家,怕也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除却私心,料想还有别的原因。
倏的,也不知哪儿跑来一个眼生的小厮,给浥轻尘身边那几幅生面孔递了封,几人看完招呼没法就消失了。
再看看云淡风轻嗑瓜子的一枝春,红寡妇摸了摸血纹蛛。
血纹蛛好像懂了她的意思,爪子扒拉扒拉一通比划。
顿时,红寡妇眼神转变。
摇身也跟着不见,一枝春半眯眼睛盯着照红妆道:「你说,谁会赢?
剑漪,还是玉蛟龙?
陈留,还是红寡妇?
嗯?
照红妆侧首欣赏起尸山血红,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