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表面看,弦歌月带了两波人,三味一波。其实不然,前者只有自身和秦漠等人,后面才是重点主谋。
但如今突然多出来的一批人,又是哪里来的?
要看着几方人马相互对峙,谁也不肯相让,朱翁凑近赤淞,道:「我看这些人和那些不同。」
赤淞担心今夜怕是不好收场,道:「哪里不同?」
「先来的黑衣蒙面俱无差别,唯有最后到的那批,他们袖口都有一朵金线绣的水纹,不信你仔细看。」
赤淞吃了一惊,寻着空隙望去还真有,道:「你既看出端倪,可知其来历?」
朱翁暗暗摇头:「未曾听闻有什么人以水纹做标识,而且但凡黑衣蒙面就是不想让人察觉真实身份。
打上印记,无疑自暴身份。」
「你说的有道理,现下该如何是好?」家主让咱们死守,退是不可能退。可若不退,这些人哪是他们七个守得住?
把他们几个杀了填进去,都还不够分。
正担心,忽的身后的木屋金光大作。
一闪一闪,彻耀九霄,照的方圆数十里宛如白昼,木屋中更冉冉飞出巨大的圆球,飞至百丈处停住。
夜幕下,炽热如骄阳。
里面爆
出哈哈大笑,苍老的声音震耳欲聋。
「赤淞娃娃勿慌,此处有我等坐镇。尔等尽可施为,区区些许鼠辈不足挂齿。」
赤淞惊的心肝狂跳,这声音莫不是?
「娃娃心知即可。」
「是……」他不敢违逆,连忙作礼赔罪,又对众人道:「列位,可都想好了么?
要打,七煞奉陪。
但若丢了性命,可别怨怪。
要走,菰家可以既往不咎。
来日相见,菰家必不薄待。」
秦漠仗剑启杀,剑气如虹惊爆湖心,厉声道:「早这样,也就不用拖这么久了。」
「上。」
一声上,双煞门众人齐出。
圆球中的声音忽的炸响,好比闷雷噼啪飞降,那湖面更是浪起急涌,化作数十个魁梧神将。
「小辈,当真不怕死么?」
秦漠道:「不是阁下,我还不展真功夫了。」
霎时剑起掐诀,喝道:「都给我退下。」
众门人依言,飘身上岸。
而湖面上空,一人独对众神将。
「哈哈哈,好胆。
小辈,受死来。」
话音落,神将齐动,个个有莫测之能。
「看好了。」
只见,一剑立定,劲荡十方。
圆球的人笑道:「雕虫小技,也敢拿来丢人现眼,听老夫的话,还是回去练上千年万载再出来。」
剑气自神将穿过,神将安然自在。
朱翁小声道:「你怎么看?」
赤淞道:「不好说,你先和弟兄们退入木屋,以防他们偷袭。」
「我知道了。」
朱翁回看了湖面一眼,然后领着五人退入木屋。几个都伤的不轻,不是他们来的及时,此刻就是几具尸体。
就在这时,隐隐听到秦漠淡淡的开口。
「是吗?」
话音方落,众神将突然炸裂,重新化湖水作跌落湖中,卷起滔天巨浪,直扑圆球。
「假的就是假的,扮的再像也不是真的。弄些个神将就想当神棍,阁下是不是把神想的也太简单?」
「放肆。」
圆球内一声暴喝,水浪瞬作水剑疾冲直下,欲将秦漠击杀。
秦漠横剑力挡,却被直接打入湖中。
「大人?」
「该死……」
「……」
「救人。」三味冷煞煞,对身后吩咐道。
绣着水纹的黑衣人则发出轻蔑声音,道:「没什么可看,咱们走。」
这群人,来的怪,去的也怪。
仿佛,真就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