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能毁他们道行。
她也没料到,一个解印人居然会这种东西。
顿时虚晃一招,借机遁走。
两人驱散迷雾,发现人已经跑了。
墨如渊问:“追吗?”
许久吟道:“穷寇莫追,先看看古明德那边什么情况?”
说罢,二人立刻出水墨之境。
没等站稳,古明德便如流星般横着砸过来。
两个忙把人接住,甫扶他站好,便发现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深可见骨,也有直接被洞穿。
刚要说话,就听见照红妆一声厉喝:“常帶子,凭你也敢跟本座抢人?”
随即弃了半边梅,找上他。
半边梅趁势飞到三人身边,正待走,常帶子袍袖古荡,一缕怪风扫出。
就见一人持剑挡住了去路,看清楚是谁时,许久吟知道坏事了。
千算万算,没防着对方还有这招。
果不其然,再看古明德时,这家伙直接挣脱,奔了过去。
没等他站定,腹部便让人一剑贯穿。
温热的血,就那么随着剑身嘀嗒坠落。
古明德愣在原地,似乎这一剑并不是捅在他身上。他怔怔的看着,喉头一阵涌动,呐呐的喊到:“陆师兄。”
可惜对面的陆飞置若罔闻,将剑抽出,鲜红噗呲飞溅。
点点温热如珠如玉,却没有唤醒其一丝的认知。
遑论,是同门。
“师兄……”
陆飞手起剑落,这回他是朝着脑袋去的。
许久吟当下回过神,屈指一弹,当啷砸偏。
剑锋。墨如渊手眼如电,扯住腰间玉佩一甩,危机关口把人拉了回来。
道:“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古明德不言不语,一副失魂落魄。
师兄弟再见,谁能想到是如此场景?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只有这无情冰冷的一剑。
许久吟回眸道:“带他走。”
岂料古明德猛地抬头,双目充血吼到:“我不走。
要走,你们自己走。”
他固执的推开墨如渊,踉踉跄跄的走向陆飞。
然行不过三步,就因为伤口的剧痛而跌倒。
墨如渊上前欲将他扶起,却又被他推开。
趴在地上发了疯一般,道:“不用你们管,你们走,走啊。”
就让他一个人不好吗?什么解印人,什么天命?爱谁谁去,难道天命就是要让一无所有?
难道,天命就是要让承接者灭绝满门?
难道,天命就注定是要被牺牲?
墨如渊一声喟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自己也好,许久吟也罢,何尝不是其中一人。
七重迦罗印,本身就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安稳。
与世道无疑有利,与他们无疑不公。
凭什么,他们要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
可是,抱怨有用吗?
如果有用,他很小就用了。
不想标榜什么大仁大义,但世间有些路总要有人走,有些事总要有人做。挣不开这场宿命,能做的只有坦然面对。
古明德不懂这些道理吗?他懂,但是他忘不了行岩踪、缉云天的死。
他可以献出自己的命,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命是建立师父、同门之上。
当他跌跌撞撞再度爬起来的时候,不知何时照红妆已和常帶子达成了协议,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说联手立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一前一后,把他们给堵了。
照红妆低眸,看着尺素笑了,道:“死物不值钱,不知八风岛要死的还是活的?”
常帶子道:“八风岛不差钱,自然是要活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跟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压根没管当事人咋想。
随后就见照红妆对其道:“把你的人看好了,误杀了本座概不负责。”
话音一落,尺素落地。
而常帶子,及时召回陆飞。
等他们察觉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不见她动真元,不见她有别的动作。
但他们就好像是突然被人定住,无法动弹,真元提不起分毫。
墨如渊脸色大变,急问:“怎么回事?”
许久吟摇头,他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再看半边梅,与他们同样被困不能动弹,古明德就不用说,就他那失血量不赶紧处理恐怕就是给八风岛送人头。
虚空中,素鹤眼看照红妆一步步逼近几人。·无错首发~~
登时,心提到嗓子眼。
垂眸在看小云,再有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然就在这口,照红妆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