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一阵阵强烈的心慌攻击着全身。
恭颤抖着瘦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的黑暗中。
抽噎,不住地抽噎。
喘,不住地喘。
打冷颤,像是吸毒者急需毒品的安慰。
**,低沉的**犹如尖刀般切割着干涩的喉咙。
痒,奇痒难忍。
汗水、泪水、鼻水、口水混成一片,滴湿了恭西服的前襟。
恭的右腿抽搐了一下,碰到了脚边的刀。
寒光如冰!恭死死地盯着它,像是落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
颤抖的手缓缓地向着刀伸了过去,等到快碰到的时候又猛烈地缩了回去。
罪恶感充斥着恭的全身。
“我不能......不能......”恭苍白的嘴唇蠕动着,身体又往回蜷缩起来。
终于,心中的欲望战胜了理智,恭将身子往前一递,拾起了刀。光亮的刀身上照映出了一双既美丽又恶毒的眸子,恭蹙了蹙眉,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又摸了一下小西服上的纽扣,笔直的西裤勾勒出穿戴者姣好的身形。恭将左手揣在西裤兜里,拿刀的右手则藏在身后。
“咳......咳......”恭重重地咳了几下,才缓缓地走向一旁的镜子面前。
“还好......”虽然消瘦,但是还算整洁,恭微微地笑了一下,心中不住地叮嘱着自己,每一次都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她,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小雨。
这条甬道虽然不长,但恭还是走了很久。
还是心慌,无时无刻不心慌,离目的地越近,恭越觉得自己的步伐愈来愈迟缓,心中的罪恶感也愈来愈沉重,有好几次,恭都想折回去,可刚退后几步,无尽的痛苦便随之而来,奇痒无比,恭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瘾。
瘾这东西可了不得,无时无刻不摧残着人的理智,恭也不例外,全身上下被这瘾折磨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还没到埃”恭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竟拥有如此大的别墅。这栋别墅是恭的父母买的,是买给恭结婚用的婚房,起初自己和小雨的婚事,朋友倒还很支持,可是父母却坚决反对,之后恭拉着小雨一起跪在父母面前,哭着诉说了自己感天动地的爱情。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激怒了父亲,恭刚说到一半,父亲“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只一脚就将恭踹得昏死过去。
“我的娃啊1母亲哭着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昏死的恭,“娃爹,闺女再如何也是你的娃,你就这么狠心么?”
父亲刚一出脚便一阵的后悔,但还是硬硬地说:“两个女娃子,怎么能够结婚1
“你不同意就看着娃死么?”母亲又看了一眼哭死过去的雨,大声对父亲咆哮着,“看看,两个娃都死了,我也不活了1
恭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母亲递过来一把钥匙,并告诉她是母亲和父亲买给她的婚房,恭这才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她瞅了一眼门边的父亲——父亲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出。
恭将刀扔在脚下,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支烟,走了这么长时间,让她觉得好累,空气中微微飘来了一股血腥味,恭知道,快要到了。
白烟渐渐地散去,恭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躬下腰,颤抖着捡起刀,又继续向前走着。
终于在昏暗的甬道尽头,出现了一道门,这就是目的地。
“吱......”
恭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击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紧接着无尽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淡淡的香味,恭知道,那是雨特有的体香,就是这香味让恭欲罢不能。血腥味夹杂着些许的香气,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怪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嗅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屋子里除了一只大大的浴缸以外,什么也没有。白色的浴缸在这空荡荡的屋子中凸显得分外诡异。
或许是听见了开门声,浴缸里传来呜呜的声音。
“小雨,我来看你了。”恭一步一摇地走了过去,蹲在了浴缸边。
现在的雨已经面目全非了,身体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她雪白的肌肤,手脚上的筋都被恭砍断了,为了不让她呼喊,恭也割掉了她的舌头。那是一块美味的肉,像是一条小船滑进了恭的胃中。长长的头发铺满了整个浴缸,与脚底一小滩血水汇成一片。那一片血水是恭在割雨腿上的肉时留下的,当时雨只觉得那一刀割在了自己的心上,疼得她小便失禁昏死过去。
“我是那么的爱你。”恭慢慢的用舌头舔着雨的脸,雨用她那残破的身体上唯一能动的部位抵抗者,却毫无用处。
恭贪婪地品尝着世界上最好的美味,当她吃了第一次,她才知道世界上会有如此美味令她饮鸩止渴,不能自拔。
恭也品尝过其他人的肉,都不如雨的美味,也许是雨天生的体香使得她的肉鲜美无比。而更令恭头疼的是,自从吃了雨的肉,恭便患上了瘾,一段时间不吃的话就会觉得心慌无比,全身如百蚁爬行般难受。
恭望着雨隆起的小腹——那是雨对自己的不贞。
“恭,我真的很爱你。”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恭,“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1
“啪1恭一巴掌将雨打倒在地,“说,奸夫是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