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你零花钱?”顾衡微微一愣,“你的零花钱现在不是静姝阿姨和钟信叔给了吗?”
“嗯啊。”李钟勋颓丧地点点头。
“那丫头,现在也就二十岁吧?还真是有长姐风范啊。”
想象了一番这对姐弟“争执”的场景,顾衡不由失笑,“行啦,那丫头这会儿应该是在读大学的年纪吧,以后你的零花钱还是从我这里拿吧。”
“诶?可以吗?!”李钟勋一下抓住了顾衡的手臂,就差没整个人跳起来了。
“不然呢?总不能让我们钟勋一直从还没有收入的姐姐那里拿钱吧?”
“额”李钟勋脸色突然变得纠结,“其实她也不算是没有收入”
“什么?那丫头一边上学还在一边打工吗?”顾衡突然有些心疼。
“打工应该也算打工吧。”李钟勋在心中默默分析了一遍打工这个词语的含义,纠结地答道。
“什么叫做应该也算打工?”顾衡语气狐疑。
“哎,总之,哥很快就会知道了!”
李钟勋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这个问题解释清楚。
顾衡皱皱眉,犹豫了一下才暂时将这个问题按下。
虽然不太清楚李钟勋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从他前面的话语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衡继续将自己的行李箱推到房间的一角,但转身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小铁盒。
“这是?”顾衡走近,将之拿到手中。
“是哥你当时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啦,”李钟勋随口解释道,“你走之前那会儿,我们三个不是借住在亲戚家里嘛?你的一些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就被我努娜收起来了。”
“她还真是有心了。”
“那可不,在她眼里,哥是亲哥,弟弟才是捡来的弟弟。”李钟勋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等你姐姐回家了,希望你的嘴还是这么硬。”
“啊?这不是有哥你在吗?”李钟勋睁大眼睛,忽然觉得自己重新找到的这座靠山不是太牢靠的样子。
顾衡一边打开铁盒,一边随口轻笑道,“我这次过来,最多也就待上两三个月,可罩不住”
但在最后一个字出口之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铁盒之中,顾衡神情略带困惑。
铁盒中所存的东西,大多都是他高中时代留下的一些小物件,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除了一封淡粉色的信笺。
时间的流逝,让信封上的颜色褪去不少。
虽然陈旧,但封口平整,显然没有被某个丫头拆开过。
“诶,哥,这是”李钟勋眼神发亮,“情书吧?”
说出最后两个字时,他的声音有些尖锐。
顾衡有些头疼地看向这个家伙,“我说,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嘿嘿,我觉得肯定是,但我姐总不让我拆开看一眼,明明她自己也很想看的。”
顾衡直接敲了一下这小子的脑袋,然后才重新看向信笺,眉头微微皱起。
多年前的某些回忆,在他的脑海中一点点拼凑成完整的形状。
犹豫了一下,他的指尖落在信封的封口线处。
“顾衡!”
一道粗豪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