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川安家。
安初景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终于上前敲门。
房间里,安初怡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声音的瞬间,蓦地抬起头。
“初怡?”安初景站在门前喊道。
与此同时,安初怡略带苍白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异样。
她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的向着门口跑去。
“哥?”安初怡一只手打在门上。
听到安初怡的声音,安初景当即松了口气。
这两天一直没有见到安初怡出现,安初景不免有些担心。
只是家里的长辈不许安初怡随意走动,他也不好做什么。
至于今天,则是因为宴会在即,安家人大多在忙着两天后宴会的事情,他这才有机会来看安初怡。
安初怡本以为安初景是来放自己出去的,不想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安初景有所动作。
“哥,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对于安初怡来说被关、在放家里的简直度、日、如年般。
特别是之前风蕖妙还特地跑来嘲讽自己。
想到风蕖妙,安初怡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找她算账。
之前的事情她早已经在心里记上一笔。
等到她离开了这里,必然要找风蕖妙算个清楚。
安初景并不知道安初怡跟风蕖妙之间的恩、怨,此时听到安初怡问起,脸色微沉,“初怡,你再等等,过两天……也许就可以让你出来了。”
“他们竟是还不打算让我出去?”因为不满,安初怡的嗓音陡然变得尖、锐。
安初景抬手按住眉心,无奈道“爸那边不肯轻易原谅你,就连爷爷也没有办法。”、
安初怡一向最得安家老爷子喜、欢,之前不管安初怡惹了什么麻烦,都有安老爷子护着。
只是这次……
即便是安老爷子开口,安父都没有答应放过安初怡。
“初怡,你再等些时候,等到这次的宴会结束,我一定……”
“结束?”安初怡脸色一变,等到结束之后,她出去又还有什么意思?
她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等施卿行来到燎川。
在尧都时,她没有办法左右,却不想回到燎川仍旧如此。
安初怡不甘心,只能想办法求安初景放她出去。
安初景显然知道安初怡的心、思,只能拒、绝。
原本安初景打算先离开,只是没等他走远,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闷响。
“初怡?你在做什么?”听到声响,安初景当即转身看去。
只是两人隔着房门,安初景根本不清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几分钟后,安初景再次回到安初怡门前。
门内的响动已经停下,他快步走过去,手上则是多了一把钥匙。
“那丫头在折、腾什么?”安初景身后,安父沉着脸走过去。
虽然说着要给安初怡一个教训,却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能看着她出事。
因此在安初景提到安初怡这边的事情后,安父便示意安初景带着钥匙过来,也好看一看安初怡到底在做什么。
“爸爸,初怡她脾气一向执拗,说不定……”
后面的话,安初景没有多说,安父显然懂得安初景要说什么。
房门打开的一瞬,安初景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安初景嗅到气息,顿时脸色一变。
“初怡?你在……”安初景走近,就看到安初怡躺在地上,周身则是沾、染着点点腥红。
血……哪里来的血?
安初景走过去,当即去查看安初怡发的情况。
安父走近时,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的安初怡,以及正走过去的安初景。
“爸,初怡她恐怕是……”
“胡闹!”安父皱眉,说着脸色一沉。
“带她出去,顺便把药师找来。”安父看着受伤晕倒的安初怡,只觉得眉心、直跳。
他怎么就养、出这样一个不让他省心的!
安初景不敢耽搁,当即将人带出去。
这边安初怡受伤的消息传来,得到消息的安家人皆是变了脸色。
安初怡被罚的事情他们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安初怡会闹出这么一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做,想要博同情的。”
蓦地一人出声,话落却赶忙低头,生怕被人发现。
“难说,按照那丫头的脾气,怎么可能消停下来。”
“……”
议论声接连响起,站在客厅一侧的安夫人顿时沉了脸。
她的女儿,哪里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
这么想着,安夫人忍不住便向着那几个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见到安夫人走近,顿时闭上嘴,转身各自去忙。
安夫人正要开口,就看到几个人已经散开,一时间不好发作,只能站在原地。
另一边,安初景找来药师替安初怡查看伤势。
药师突然被叫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等到他看到安初怡手腕上的伤、口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大、小、姐伤的并不重,只要稍稍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药师抬起头,说着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纱布之类,开始帮安初怡包扎。
安初景站在一旁,听言只是松了口气。
他也知道安初怡不会真的对自己下重手,只是看到安初怡躺在地上时,安初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没事就好,劳烦药师了。”
安初景出声道谢,倒是让药师不好再说什么。
按理说这样的伤,完全不需要他出手,不过既然安初景找来自己,他也不好就这么走了。
几分钟后,药师帮安初怡包扎好,这才转身将药递给安初景。
“三天后换药,之后……”自然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后面的话,药师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示意安初景知道。
按照安初怡的伤势,其实只需要止血就够了。
不过既然安家将他找来,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简单。
药师不想给自己平添麻烦,说完便是拎起药箱向着门外走去。
安初景将药师送出去,回过头就看到安初怡已经坐起身。
“好些了?”安初景走过去问道。
安初怡按着手腕,她伤的如何,自己最是清楚。
此时听到安初景问道,扯着嘴角道“哥你分明知道我伤势如何。”
安初景见此点头,随即走过去。
“父亲既然允许你出来,便不会再罚你,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免得让他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