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毕业季·卡塞尔(4)(2 / 2)

“古德里安教授,下午好。”

两人收起战斗状态,向老人致意。

“这就是所有的面试记录吧。”

“是的教授,我们一共面试了二十名学员。”

“其他人都是为了掩盖我们的真实目标设置的幌子。他们没有龙族的血统,也不可能与我们睡在一个战壕。”古德里安也拿出个iPad,“叶胜,把路明非的面试记录发给我。”

“好的,教授。”

叶胜快速操作,将路明非的那几份文档传输给古德里安。古德里安大致浏览了一遍,长出一口气,进行一个风怒的拍腮。

“好样的!我就说嘛,目标不是等闲之辈!”

“他的确不错,可是我们完全看不出他的潜力,更看不到他有血统预觉醒的征兆。”亚纪向古德里安做陈述,“比如现任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在他自我觉醒之前,他的力量就已经异于常人,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高中生居然可以挂着防守球员起跳扣篮。但在路明非身上,我看不到这种异于常人。”

“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在面试结束之后,他一路唱着歌,很自信的样子。其他人都是蔫头耷拉脑的,只有他昂首挺胸。”

“唱歌?”

“唱的还是非常奇怪的歌,好像是希腊语。”叶胜回忆着路明非的表现,“什么‘四个贝塔,耶稣基督’,什么‘他骑着一匹白色的母马’,什么‘金色城门’……而且唱得很用心,就像自己是个希腊人似的。”

“这就是血统预觉醒的征兆啊!”古德里安一拍巴掌,“你们最后问的那个问题是‘你如何评价最后一位巴塞琉斯’对吧?那首希腊歌曲就是歌颂他的。这位学员是和古老的皇帝产生了共鸣,才能唱出真情实感。”

叶胜和亚纪听着教授的高谈阔论,顿感无语。

唱歌也是血统预觉醒?

至少他们没听说过谁的血统预觉醒表现是一个劲唱歌的。

“你们再看他的答案——这么多特摄内容——就算加上这些特摄内容,这也是一份很好的答卷嘛!话说,我也曾经是个特摄迷来着……丘百合子,my?goddess……”

古德里安说着说着就开始抒情,老军官一下子变成了老顽童。

叶胜和亚纪同时捂脸。

“这个路明非……”

终于,叶胜继续着之前的话题展开讨论。

“校长亲自评定的S级。”

“这意味着他等同于校长!”

“S和S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路明非是S并不代表他与校长的实力相等。副校长也是S,你们觉得几个副校长加起来能打赢一个校长?”

“就算副校长是智慧型的,五个打一个差不多能打吧?”

“副校长的戒律对校长不起作用。那么现在再看呢?——这件事先不讨论。”古德里安转移话题,又变回了老军人,“路明非等人现在哪里?”

“在隔壁的休息室。”

“带我去见他们。”

“是!”

叶胜和亚纪立正站好。古德里安拿上iPad走出大会议室,两人紧随其后。

……

……

“明非啊,面试结果怎么样啊?”

路明非一进家门,婶婶就迎上来嘘寒问暖。

“面试结果还没有出来,最终录取名单会由古德里安教授亲自通知。”路明非回忆着下午的场景,“但面试官和教授对我的印象都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婶婶长出一口气,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楚家少爷有没有来?”

“师兄没来。教授说他另有任务,忙完任务还得回学校交差,得暑假才能见他。”

“可惜了,本来想请他吃个饭的。”

路明非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婶婶。

婶婶要请楚子航吃饭?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我干什么?没有楚家少爷照顾你,又给你免费补课又给你说话的,你能被这学院看中?人呐,得学会感恩!”

“行了行了,鸣泽他妈,人家俩孩子是好兄弟,兄弟之间就该互帮互助,为对方两肋插刀嘛!”

“是啊,现在师兄帮我,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帮到师兄呢!”

“你俩……”婶婶给了路明非和叔叔一人一个暴栗,笑骂道,“罚你们两个切土豆丝,快去!”

路明非和叔叔一迭声答应着,往厨房去了。

……

……

市郊,某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

楚子航轻巧地行进,跃过一个又一个障碍。

耳机里不时传来声音,为他指明方向。

沿着指引,楚子航找到了一扇很隐蔽的铁门。

铁门上斑斑锈迹,门鼻子上挂着的老式锁头也锈住了。但这可难不倒楚子航,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火机,对准锁头,打着火。

火机发出的火焰呈现深蓝色,没用几秒钟,就烧开了锁。楚子航将那锁头摘下,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打开铁门,闪身进入。

一道靓影从一个奔驰AMG的残骸旁走出,看着那扇铁门。

“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努力呢?”

“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异变了,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但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堕落为那些亡命徒的一员。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哦~”

她低声说着,转身走开。

……

……

楚子航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地下室,摆设很陈旧,至少也得是四十年前的建设成果了。

他很仔细地在地下室里搜寻。终于,他在一个很难打开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只铁盒子,上面写着几个奇怪的字母。

楚子航深深吸气,又拿出一个大号证物袋,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子放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楚子航关上抽屉,出了铁门。见废弃停车场内依然没人,他迅速地拿出一只新锁头,将铁门锁好,轻巧地离去。

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已经被全程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