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都纷纷拔刀,大声喝道。
镇远侯止住他们,对着赵大根道:“要是杀了我能解你心头之恨,那就来吧,我绝不反抗!”说罢,就负手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侯爷,不可啊!”旁边的侍卫齐声喊道。
这个动静把里面的侯夫人跟廖文雄也惊动了。两人赶忙跑出来,廖文雄大喊道:“那老头,不准伤我爹!”
镇远侯反手就是一巴掌,“没大没小,这是你大伯!”
赵大根狠狠的看了二人一眼,冷笑着道:“别假惺惺的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更没有这样的侄子。我觉得恶心!”
“死老头,你找死啊!”廖文雄大怒,跳将起来挥拳就打。
却见眼前银光一闪,顿时吓得尖叫起来,“爹,救我!”
“侯爷,救命啊!”侯夫人也尖声大叫道。
那刀光逼退廖文雄,跟着刀锋一转,切断被他拉住的衣袖。
“割袍断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要生气,让这些家伙把我们两个老家伙斩杀当地,我也不皱眉头!”赵大根把刀子往地上一丢,对着围过来的侍卫喊道。
“来啊!往你赵爷爷这里来砍!来啊,来啊!”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来啊!”他怒目圆睁,冲着那群人喝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却都迟疑不定,不敢上前。
赵大根狂笑一声,“一群没卵蛋的家伙,丢人!”
说罢,带着赵嬷嬷就往门外走去。
镇远侯怔怔的看着二人走出门去,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忽地想起三十多年前,自己初入军武,还是一介小兵的时候,就是跟在赵大哥后面。
多少回死里逃生,多少回沙场博杀。,要没有他跟那一众老兄弟,自己早死了八回了。
可是今天,自己却伤了老大哥的心,永远永远的,失去了他。
廖文雄从惊吓里醒来,嘶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就这样让他走了?你们手里的刀子是摆设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众人给他骂的齐齐低下头来。
“闭嘴…”镇远侯一声怒喝,廖文雄顿时蔫了。侯夫人却不乐意了,“你冲着孩子吼什么吼啊?”
镇远侯沉声道:“慈母多败儿,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他?成天游手好闲的,成什么样子?”
“是啊!”侯夫人酸溜溜的道:“我儿子自然是一事无成,可也比那个酒后乱性,逼死庶母的强吧?”
“你还说!”镇远侯怒喝一声,门厅之上的青瓦都震动起来,落下簌簌灰尘。
两人顿时不敢再说话,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