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在高处看着彪子很顺利地跟族长进行了交流沟通,很显然,族长分得清鬼子是敌人,远征军是自己国家的部队,虽然民族不同,但利益一致,同属古老的中华一脉。
在族长的安排下,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少秋也奉彪子的命令,把整个二分队的人都叫到了村寨里。
经过彪子和族长的共同商议,二分队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安顿在了不同的人家里住下来了,就像在龙王庙村一样,这样的营地不需要建设,只需要沟通。虽然丙察察没有朱队长,也没有游击队,更没有党组织,但是丙察察的寨民们照样欢迎自己的部队。
当天晚上,小广场上的篝火点起来了,锣鼓敲打起来了,寨民们男男女女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篝火舞跳起来了。各种猎获的野味架在篝火上烧烤的肉香味两三里地之外都能闻到,自酿的米酒斟上了,客气的话不多说,所有的情谊也好,血脉也罢,全都在酒碗里,一口干下去之后,红光满面的中国军民,团结一心的中国军民,不需要号召,不需要协议,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形式,民族战斗的统一战线就建立起来了。
“族长,这么热闹地庆祝我们的到来,不担心鬼子们会下山,进村寨里闹事吗?”虽然喝了几碗酒了,彪子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不仅在外围设置暗哨,而且还少秋给超哥和豆子送去热乎乎的美食,并且提醒超哥密切关注山上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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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鬼子三天两头会过来,要吃的就给,别的鬼子们也没有乱来,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有猎枪,有砍刀,这是咱们彝族的生活习惯,鬼子们也没怎么干涉,在我们寨子里,不只是丰收或者其他的节日会点篝火跳舞,那家有婚丧嫁娶,也都会这么跳舞,鬼子们见怪不怪了,也不怎么来过问了。”族长端起酒碗,跟彪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干!”彪子又喝了一碗,“族长,后面我就不敢再多喝了,行军打仗在外,身上的担子重啊。”
“好说好说,再歇会儿之后,我让我孙子带着你,跟他们一起去跳跳舞,不用一个时辰,你的酒劲就会全部散光了,哈哈,来来,再喝一碗。”族长笑哈哈地说着,又端起了酒碗。
彪子很无奈地端起酒碗,说:“这一碗我干了,然后我就去跳舞,您老慢慢喝。”
“干。”
“干。”
彪子正在为喝酒为难的时候,月松和瑛子他们却在挨冻。虽然旺达叔找到了山窝窝,也带着兄弟们砍了树枝,搭了帐篷,可是行军在外,哪有什么厚被子啊,只能穿着棉袍,大家挤在帐篷勉强歇着。
月松迷糊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头好了点儿,就背着步枪,走出了帐篷,去检查外面放哨的唐四和伢子。
“队长,你怎么不睡觉啊,出来干啥,外面冷。”伢子看见队长过来了,连忙关心地问。
“你进去暖和暖和吧,我替你看一会儿。”
“不用,我能顶得住,你继续歇会儿吧。”
“少废话,让你进去歇着,你就去歇着。”
“是,队长。”伢子抱着冲峰枪,走进了帐篷里。
月松在树底下走了一会儿,就看见唐四在一棵树下轻轻地跺脚呢。
“四妹,冷了吧?”月松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