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达桥和碉堡全部被占领了,鬼子被全部杀光了之后,冷酷仁被李副官请到了桥上。
冷酷仁站在桥上,看着河两岸的两个被自己的侦察连攻破的碉堡,那心里得意劲儿啊,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们伤亡情况怎么样?”冷酷仁摸着腰带上的勃朗宁说。
“营长,牺牲了一个兄弟,一个腰部中弹,贯穿伤,还有段二、老烟袋和张龙张虎都被手雷碎片炸伤。”李副官说着就被冷酷仁打断了。
“什么?段二他们几个被炸伤了,伤得重吗?”冷酷仁立马紧张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营长,怪我说得不清楚,是手雷破片擦伤,都是轻伤,擦破点皮。”李副官连忙纠正自己的表述。
“哦,我说呢,段二他们几个那么神勇,怎么会被一颗手雷给全报销了呢。”
“报告。”正说着呢,段二他们几个过来了。
冷酷仁盯着段二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斜着眼睛说:“没怎么受伤嘛,怎么还报到伤亡报告上了?”
“嗯?”段二一头雾水,“我没有报伤啊?”
“还说没伤?”李副官板着脸说,“你们四个差点被鬼子一颗手雷给全部报销了,不该长点记性吗?”
“哦。”段二低下头,“多亏了老烟袋,用鬼子的尸体挡了一下,要不然,老烟袋死了也就算了,反正也活了这么多年了,人家张龙张虎两兄弟连女人啥味儿都没尝过呢。”
“排长,不带这么说的啊,怎么着,老点儿就该死了,营长,你给评评理吧。”老烟袋不乐意了。
“行了,都给老子好好活着,谁都不许死。”冷酷仁拍着段二和老烟袋身上的灰尘。
“营长,的确怪我,不仅差点害死兄弟几个,要不是腰子及时拿下桥头的碉堡,整个进攻计划就被我耽误了。”段二还在苛责自己。
“咋回事儿啊?”冷酷仁连忙关心地问。
“我不该先扔手雷再进碉堡,惊动了楼上的鬼子,才让楼上的鬼子往下扔手雷,而且又惊动了桥头碉堡理的鬼子,以致于我们一时找不到办法按预定计划先攻占桥尾的碉堡。”段二说。
“哦,这样啊,我的计划本来就是两个碉堡向哪一边攻击,另一边就攻击碉堡里去,你想想啊,如果你不扔手雷,不惊动两边碉堡里的鬼子,就凭着腰子那个愣头青,闷着头就往里冲,没准儿这会儿咱们就该给腰子点上三支烟了,是吧?”冷酷仁安慰段二呢。
“给我点烟?烟呢,营长?”腰子打扫了战场,正好过来了。
“傻腰子,你以为给你点烟是做啥呢?”老烟袋说。
“做啥?”腰子问。
“给你上坟呢。”老烟袋说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袋,“还是我这老烟袋好啊,怎么说都不会当香插在死人的坟前烧啊。”
腰子拍着胸脯子说:“老烟袋你鬼扯什么啊,我这不杠杠的,好着呢。”
“腰子好样的,活得硬硬朗朗的就好,李副官,传我命令,枪支弹药带走,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汽车摩托车都炸了,带不走的都炸了。”冷酷仁说。
“是,营长,这碉堡全是大石头砌的,没有炸药包,还真炸不掉。”李副官说。
“柳军呢?柳军在哪里?”冷酷仁喊着。
“到。”柳军听到营长喊自己,跑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