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姑娘啊,你怎么就对你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呢。你说说你,成天抛头露面,舞蹈弄枪的。这冷家是勋贵人家,世代诗礼簪缨,钟鸣鼎食的人家。人家能接受你这样吗?!你和冷立林公子这婚约。迟迟也不履行,你都这么大了,冷家也不来求娶,夫人急得要命,你要多找找你自己身上的原因啊!!”
范妈妈这话一落,扬素波登时就变了脸色。
“冷立林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美男子,有什么资格来挑我!!”
“姑娘,这是赌气争高低的时候吗?”范妈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您可知道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您以为我是一把年纪了来看闲书寻乐子,还是长学问考状元的啊?!都是为了你!!是夫人说你忙。但是婚事不能耽误,又怕你不能明白夫人的苦心,特意让我选些书回去给你。最好,能让你自己想明白!!”
李杳杳顺着范妈妈痛心疾首的目光看过去。
果然,范妈妈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装了几本她婚前,左相夫人也塞给过她的书。
她现在还记得,在成婚之前,母亲神神秘秘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给她塞了几本书。
基于有上一世的经验,再加上她对于当荒王妻子这件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因此,她这书,只是随手接过,假意应付母亲。
谁承想,母亲,还是千方百计的把这书塞进了她的出嫁的箱笼里带进了左相府。
当她在左相府再次见到这本书时,心里涌上来的,全是厌烦。
她上辈子一直想当个好妻子,结果最终,丈夫不爱,养子谋害。
这辈子,虽然和荒王联姻,但是她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套取有用信息,得以保全自己家。
她从没想过,真的好好的去当荒王的贤妻良母。
就让这本书,呆在藏书楼,吃灰去吧。
————————————————————————————————————
在瑕山的日子,并不怎么平静。
大敌当前。
每日都有送来医馆的病患。
李杳杳每日跟着梅大夫诊治伤员,常常是忙的饭顾不得吃,水也顾不上喝。
而月知恩,不知怎的,竟然也说通了父母,来医馆,和李杳杳一起在医馆打杂帮忙。
李杳杳一开始怎么也不同意。
据她从扬素波那里了解,现在月家,虽说仍旧是罪奴之身,但是因为有扬素波的庇护,在瑕山,无人欺负他们,他们也不做苦力,也不在什么人家为奴为婢的受苦。
因着李杳杳的拜托。
素波特意安排扬家人,在军中,跟在伙夫后面,照管照管军士们的伙食。
月父学得也算快。
莫白玉,也跟着在军中照管伙食。
因她还有一手好针线,闲暇时,也帮着军士们缝缝补补。
月家全家在瑕山,都是代罪之身,
若是没有扬素波,他们全家现在恐怕都要做最低贱的奴婢,没日没夜的干活。就同——拿下抓住的雍西的战俘一般。
李杳杳在瑕山见过雍西的战俘。
那时,她被梅大夫派出去采药。
途径山上的矿场。
在那里,她看见一群军士正挥舞着鞭子指挥着几百个身上带着锁链的人做苦工。
那些人,皆脏乎乎的,看不清面孔,身体,也都佝偻着,看样子,也经受不住如此大强度的劳动。
那时,她身边的人,就告诉她,这些人,大部分,是雍西的战俘,还有小部分,就是朝廷派来做苦力的罪犯。
那些人,做最重的活计,吃的喝的,却尽是些不堪之物。
李杳杳看着他们一边躲着鞭子,一边卖力干活,有些于心不忍。
“这邻国之间,不是有盟约,说要优待战俘吗?”
被问话的路人听了这话,仿佛听了什么大笑话。
“对雍西这些虎狼之人还优待?!”
“他抢杀我们的边境的村庄的时候,何曾想过盟约?!!盟约还说边境友好不许互相骚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