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听了这话,气得发抖。
这狗改不了吃屎。
她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厮是来和她商量她偷偷去冷家当铺典当的事情呢?!!
她怎么会以为,他是好心来帮自己的呢?
自己真是蠢得可笑啊。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回到来见冷立林之前,化身千手观音,把那个居然对冷立林改观了的自己一顿巴掌抽醒。
“本来我当冷公子登门是客,以礼相待。可既然冷公子只来排场我的——”李杳杳的眼睛略带怒意的微微眯了起来,“那是我自己之前自我感觉良好了。我并没有觉得我做了什么一味捧高踩低之事。而且,就算是有,是我出于自身考虑,轮不着冷公子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跑到面前来说三道四。既然冷公子瞧不上我的茶,那也不必再这里虚坐着等了。”
李杳杳说完,施施然的站起身,作势要走,“我先回了。您自便。离离!送客!”
冷立林并没有因为李杳杳下了逐客令而真的起身,他仍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后靠椅背,姿态放松,“我还真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李小姐前日给我好友不痛快,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说道说道这个事。”
李杳杳瞬间明白了。
得。好友啊——
和上辈子一个尿性。
上辈子冷立林护得最厉害的“好友”也只有一个桓羽生,肯定是给桓羽生出气来的。
李杳杳想,虽说自己从小被教导“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但是若是让她当闷声葫芦,岂不是让她应承这糊涂罪名。
李杳杳内心有恶心又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因为这激烈的情绪而翻江倒海,但她面上努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恕我没明白冷公子的话。我知道冷公子与我哥哥有几分交情,可是这几分交情——也并不够格可以让冷公子插手我的事情——”
没等李杳杳说完,冷立林就毫不客气的打断她,“我今日不是以李昂的朋友的身份来的,我是以前几日被你羞辱的人的好友的身份来的。”
李杳杳努力睁着自己无辜的双眼,继续装傻气他,“羞辱?!?请您出门打听打听,我李杳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与人为善,不曾与人结怨,更没做过什么肆意妄为仗势欺人之事。也许是冷公子,可能咱们两个人对羞辱的理解不同。听说冷公子您曾经公然写信辱骂曾经开罪过您的人,并把这信和告示一样贴人家家门上,也曾有人跪在您家门口向您求助,您连续几日出入十几次皆视而不见,不知道,这些在您口中——算什么呢?算羞辱吗?”
冷立林被李杳杳说的接不上话。
若说是算,自己先起誓矮一截,没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李杳杳。
说说不算,那李杳杳对桓母做的事情好像——也无可厚非,他更没法理直气壮的指责李杳杳。
李杳杳乘胜追击,“我李杳杳自认为在气人这门功夫上,距离冷公子是在是差得远,也实在不知道是何处何时无意中冒犯了您的哪位好友。可是——诸如方才我举的那种事——那公子可能真的是找错人了——”
“我那是事出有因。你和我不能混为一谈。我且先问你,桓家是如何得罪了你?不过是向你表达了些许想要结为秦晋之好的心思,你便那般羞辱于他母亲,说她不自量力,让她认清身份?!怎么你觉得被无权无势的布衣人家求亲是耻辱,怕影响了你大小姐的行情,所以杀鸡给猴看?”
“原来是为这事。”李杳杳装作毫不在意的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女子家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一切听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