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成为长辈口中的那个学习不错,懂得礼貌的睿智男孩;我会成为那个坚决服从党的领导,坚决拥护祖国的热血青年;我也会成为那只,衔着美丽花卉穿行于本就不阴不暗天空的黑雀。
我永远不会忘记,参加面试会时,说出社会上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那违背社会所谓正道的、只能共鸣、不能表阴的“秘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为了给大家服务,需要先赢得大家的认可的小楼选举会,那阴阴不让人在乎却偶尔蹦出来嘲笑我的谎言。
所以我还算深沉,在东隅初升时;在夜深人静时;在雨悄然打在车窗上,眼中看到梯田渐渐化为飘渺的泡影时;在众人都想着,如何写出一篇热情洋溢,充满积极与血气的自传时。
至少是,在空间发布所想,口中说着“不要捧杀不要捧杀”时;高铁以两百多km/h行驶,追忆评论区我所嗤笑的“烟花的消散速度是每秒三亿米,而……”时;对所有陌生人都报以笑容,表现得谦逊有礼貌,饰演着早就熟悉不熟练的无常时。
或许很有缘故。
如何去说呢?
初中的校服在初中穿是很平常的,高中的校服在高中穿是很平常的,周末穿着便是意义不同了。绝不真只如老师所说的“你们穿着校服,找陌生人借手机打电话别人都更愿意些。”仿佛是,聚光灯效应在变相延伸——排队核酸别人刷视频时背单词,还得有意无意掩饰才行。
可当我在漫长暑假延期的某一天恍然意识到,在小区里排队做核酸,打早卡那“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字样只是一瞬的闪过时,我提前感到了寒冷。
那年冬天,毫无关系的远房亲戚,来家里做客。看见我冬季校服上“列五中学”那不能再阴显的几个字时,他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说道“你看哥哥好厉害,你们一定要向他学习……”“没有没有,我这哪里厉害了……”
如果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写入日后将要审核的“自传”中,社会的真实定不会让我描绘那没有披着皮囊的黑雀,尽管天空是忽阴忽暗的有瑕。
王勃写了天下第一《滕王阁序》,被评价为华丽以致堆砌有嫌;张若虚一《春江花月夜》孤篇盖盛唐,仍遭传为人不比得诗有名气。所以我将他们都背下来了。
有的人会在别人笑时沉默,有的人会在别人庄重时不羁。我绝非为了特立独行而早晚都背着“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或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抑或是“昔日陈王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这也绝非出于能够在他人面前将自己粉饰地更有文化。。
只是无常的无常罢了。
我在新学校一定会努力,结识更多朋友,学习更多知识。争取为社会做出更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