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月愣了一秒,又去拉扯禁锢在腰间的手。
时闻野被她弄醒,更加用力地搂着她,“再睡一会儿。”
这语气亲昵得就好像在安城一样。
就像他们曾经在安城的公寓,每天早上他也都是这么缠着她。
“时闻野,松开我。”她不想沉沦在这没有意义的温存当中。
时闻野松开,叶南月直接掀开被子,要下床,被他从后面拽住了胳膊,“我以后不会再见江棠梨。”
叶南月要甩开他的手,没有甩开,只能气怒地转过头,瞪着他,“你见不见她,和我没有关系!”
时闻野也坐了起来,他头发凌乱,额角贴着的纱布,幽紫色的药水沁出来,整个人透着慵懒。
“有关系!你是我妻子,我见别的女人,当然和你有关系!”
“呵!”
时闻野上前抱着她,禁锢着她挣扎的动作,“风知礼说,我对江棠梨的感情,是被催眠的。”
无论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只能是。
叶南月挣扎的动作停了,浑身无力靠在他怀里,“时闻野,我不喜欢这种三人感情戏码!”
“你要是喜欢她,我成全你们。你要是担心孩子,我可以打掉他。”
“只求你,不要把我拖入到那种恶心的感情纠纷里。”
“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成了我的仇人。”
时闻野紧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颈间,“不会的,我和你的感情之间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叶南月沉默不语。
时闻野似是了解她在想什么一样,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解释,“我没有碰过江棠梨。”
叶南月:“……”
“也没有和她接吻。”
“呵!”
一声冷笑,让时闻野想到他嘴角那一片暧昧的口红印,“昨天她要亲我,我躲开了,就擦了嘴角一点儿。”
“我已经洗过了,还消毒了。真的!”
叶南月声音委屈,“你还让我滚?”
“我什么时候让你滚?”
叶南月推开他,眼圈儿微红,“我去给你送午餐,你不接受就算了。为什么要让前台羞辱我?”
想到那天的情景,眼睛里酸涩更甚,眼泪直接落下,“我……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骂过!”
“我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她用力地去擦脸上的眼泪,力道大的皮肤瞬间都红了。
时闻野心疼地抓着她的手,自己轻柔地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来送午餐了。”
“你还骗我!”叶南月推开他的手,“余沦是你的人,他都说得很清楚,他告诉过你,我会给你送午餐。你还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这话说出来,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他不想看她再哭下去了,只能连脸皮都不要了。
“我等了很久,没看到你。我就……”
“你就陪着江棠梨去吃饭了。”
时闻野噎住了,“你……”
“我看到了。”
“你在场?”时闻野错愕不已。
他那天因为她没有送午餐,怒火堆积了好几天。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来送过午餐。
“你还装?你都让你秘书打电话过来让我滚,说只有江棠梨才有资格不经允许去你办公室。”
时闻野一脸无辜。
叶南月甩开他的手,下床,瞪着他,“这件事,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