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没有?”
“这都半个时辰了。”
“三清,佛祖,孔圣,一定要保佑我家儿媳,顺顺利利,母子平安。”
王若弗这个无信者,到了这时候,又是临时抱佛脚,找儒释道三家混合求保。
顾廷烨被贬还没几天,汴梁还处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之中。
到了今日,早上系统签到了奶粉,确实了今日海朝云会生产之后,盛长柏还是能在衙门告假,全心的待在家里。
“你就不要那么走来走去的,晃的我脑袋都疼,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也不能学的稳重一点。”
盛紘这个闲人,也是到衙门签个到,就回到了家里,等盛家第四代的出生。
盛紘对于这个孩子,表现的也挺重视,一反常态。
当初盛紘自己儿子,盛小七将要出生的时候,盛紘都没有要留在家里的概念。
不知是重视海氏肚子里面这个可能的长子长孙,还是儒家抱孙不抱子的传统,或者是兼而有之,造成了盛紘现在的态度。
“说我不稳重,你怎么不稳重一些,坐下来没多长时间,你都喝几盏茶了。”
王若弗驳斥着盛紘,无情了揭穿盛紘同样紧张的事实。
一家子这么紧张,也是这个封建时代,女人生产,对于任何阶层的女人来说,都是一道鬼门关。
尤其是头胎,更为凶险一点。
没有条件做手术的情况下,遇到真正的胎位不正的难产,不管阶层对所有人的危险程度都一样。
海氏嫁给盛长柏不算是两个家族完全的联姻,只有海氏生下了孩子,甚至是儿子,两家才有割裂不开的关系。
“我这是口渴…”
王若弗把盛紘给尴尬的时候,外面有了婆子进来:
“生了,海娘子生了,是个哥儿。”
“赏,重赏!”遇到喜事的时候,王若弗还是挺大气的。
“大娘子怎么样了?”盛长柏追问道。
“大娘子累了睡了,母子平安,生产的很顺利。”
听到大人孩子都没事之后,剩下的就剩下了添丁进口的欢喜。
院里有十几个丫鬟婆子,孩子除了亲娘,还有两个奶妈。
系统签到赠送的奶粉都用不上,这孩子出生之后,完全没有给盛长柏带来任何的麻烦。
这种情况的话,对于盛长柏来说,孩子养上一个足球队都没什么压力。
孩子本身不用操心,就是一些孩子的洗三,满月的庆祝,也是由王若弗操持。
盛长柏把自己关注的重心,又转回了朝堂之上。
这段时间,也不算完全的无事,太常礼院又负责起来,仁宗的大祥,老皇帝去世的二周年祭,盛长柏也需要去给监督一下。
虽然赵宗全已经把仁宗给吃干抹净,不在乎这个便宜爹,甚至都不想认。
但是对于朝臣来说,只有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
仁宗最后在位那几年,怠慢朝政,不想干事。
一心都扑在了后宫里面造娃,当时的很多人,都跟盛长柏一样的嫌弃,嫌弃仁宗皇帝,没有了什么改革,开拓之心。
但是换上了折腾的赵宗全,两年下来,群臣就又思念起来了仁宗的好。
当初皇帝退居内宫,垂拱而治,把朝堂交给了文臣。
其实这已经是文臣心目中,皇帝和士大夫共治的最理想状态。
那几年朝堂之上,只是维稳,没有做出什么政绩。
也不能怪皇帝不作为,最主要的是当时的百官之首韩章。
只想着皇帝早点立下储君,自己以宰相身份带头劝谏皇帝立下储君。
在继承者面前得一个拥立之功,不想做太多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改革派的韩章。
在以改革派的身份,讨好当初的改革派高官,获得了赞赏,登上了高位之后。
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所有目的,完全没有想过,真的去实施改革,清除朝堂的弊病,改变大周积弱的想法。
有的人要登上宰相的位置,是为了做更多事,实现自己的抱负。
有的人要登临宰辅之位,完全就只是因为这个位置位极人臣,奔着这份显赫去的。
群臣怀念,感恩仁宗的情况下,就算是赵宗全不在意。群臣依然是为仁宗尽心尽力的操持着仁宗的大祥之礼。
赵宗全这段时间,表面上表现的也算是安分。
没有在朝堂之大动什么干戈,颁布什么新的政令,国家大事,哪漏补哪,哪里出了案子就查哪里,哪里有灾赈哪里,哪里有匪缴哪里。
背后还是默默的重新在禁军中,搞人事调整。
还是在想办法巩固自己手中的军权。
沈从兴这个毫无军方根基,毫无战功的国舅,对禁军的掌控力还是要比顾廷烨这个勋贵二代,差上很远。
大周的军队就这风气,士兵能服气一个毫无战功的勋贵二代带领。
但是不会服气一个同样情况的皇亲。
这都是勋贵的长辈,在军中耕耘了几代,给后辈留下的余荫。
和文官给后辈留下无数的门生故吏,有无数的人情,是一个道理。
所以沈从兴把握不住太多的权利。
而且因为桓王已经十八,人人都说,桓王形容不凡,好学守礼,能文能武,有勇有谋,胸念国家,心系百姓,年纪尚轻,就初露一副盛世明君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