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兖王二王相争的时候,哪里适合高调。
谁家在汴梁高调,就容易被二王盯上。
盛紘和盛长柏,位卑权轻的没关系,钱多的话,二王一样看得上。
盛家如果太过张扬露了财,被二王盯上,就是自找一身骚了。
“柏儿,为娘扬眉吐气,就在今日啊!”
王若弗说的多委屈一样,但其实除了一些时候,王若弗自己犯蠢被林檎霜给拿捏了之外,王若弗其实也并没有生活的多憋屈。
“母亲,要不要庆祝,怎么庆祝,这个事情还是等父亲回来,让父亲定吧。”
盛长柏平澹的道,不想对王若弗说教。盛紘的媳妇,还是让盛紘自己管,盛长柏身份不适合。
自己对王若弗的影响力,还是该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刘韬,你去宫门外等着,父亲下衙了,通知他尽快回家,不要让他接受什么同僚的宴请了。”
刘滔是盛长柏的书童,王若弗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婆子刘妈妈的二儿子。
刘妈妈是王家送给王若弗的人,用来帮着王若弗管家,对付林檎霜的。
也是因为这种身份,刘滔又与盛长柏年纪相彷,才能成为盛长柏这个盛家嫡长子的书童。
书童刘滔,长随许三,一个王若弗的安排,一个来自于盛紘的安排。
都是家里的家生子,而且是管事的儿子。
有信任基础,两个人家里又有管事的传承。
两个人的发展方向,就是一个成为帮盛长柏管财产的外管事,一个成为盛长柏未来的管家。
盛家发家也不过三代,管事的位置,就已经开始初步有了一定性的垄断了。
家里是这种情况,朝堂上面的位置,其实也开始有一定的垄断性了。
在家里休息了一下,把官服,官靴换上,盛长柏坐着马车,去参加琼林宴吃席。
都是为躲开榜下捉婿,要不然盛长柏还是更乐意骑马一点。
琼林宴,老皇帝开场还是待了一会儿,对新科进士讲了几句。
然后就离开琼林苑,回宫去了,老皇帝的身体已经不太支持,参加什么大型活动。
参加琼林宴到场的紫袍,绯袍大员也并不算多。
吃席,喝酒,吟诗作对,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活动。
没什么后台的人,也巴结不上这些大员。
盛长柏算是后台的,但是后台不多。
王老太师已经去了十几年,官场上面,人走茶凉的厉害,盛长柏已经沾不到太多的便宜,享受不了太多的余荫。
只有三四位大员,大概是受过一些王老太师的提拔,恩惠,还有一些面子情,勉励,鼓励了一番盛长柏,就惹得了其他人一阵羡慕。
意思到了之后,盛长柏就离开了琼林苑。
和这些同年,未来的同僚有的是时间再聚,现在盛长柏还是要回家,先和盛紘商量一下,授官的事情。
虽然科举前几名的官职,都是官家钦点,但是皇帝不可能知道清楚所有的官职空缺,皇帝也要咨询身边的大臣。
经过了他人,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大周朝科举之后,新一批进士,大部分都要被下放到州县,任参军,推官,学官,主簿,县丞,县尉。
都是一些九品,从九品的小官。
当然了前三名还是有优待,起步会更好一点,一般都是从八品的本职官寄禄官,差遣就是通判某州。
仕途的起点,掌握的实权,就是盛紘混迹官场十几年后的成果。
当然了盛紘和新科进士不一样,本官的品级已经提升了上去。
通判的也是富庶的扬州,直隶州和散州也不能和同等看待。
直隶州的通判,大多数六品,从六品的本职官担任。
散州的通判,大多数是一些从七品,正八品官员担任。
差遣本就没有品级,大周朝位卑权重的官员不要太多。
皇帝愿意的话,就是派一位九品官,去担任通判,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三鼎甲也算有面子,以从八品的本官,担任通判,也没什么人会有意见。
大周朝的官场制度挺复杂,盛长柏现在和盛紘还是有一些差距。
但是盛长柏如果愿意出任地方,走走关系,安排一个繁华的州去任职的话。
在权利方面,就和盛紘前几年在扬州,很接近了。
科举前几名,大多也都不用在地方上磋磨,在地方上待上一任之后。
政绩不差,就会被调进京城,以后就是飞速提拔。
盛长柏不想这么早离京,当然要和盛紘商量一下去处。
“柏儿,你急着叫为父回来,可有何事?”
盛长柏回来之后,盛紘已经等在家里。
因为盛长柏说的有事,盛紘也就留在了王若弗的威蕤轩,没有去林栖阁找林檎霜。
“父亲,孩儿找你是为了官家授官之事。”
王若弗非要大肆庆祝的事情,就不用盛长柏说了。
这种大宴宾客的事情,盛紘回家之后,有的是渠道知道。
不用盛紘的名贴,王若弗请过来一群妇女,算什么大宴。
“授官之事,柏儿你不用担心,为父都已办妥。”
可以说从盛长柏过了省试之后,盛紘就开始为盛长柏活动起来了。
盛长柏这时候,找盛紘好像是晚了一点。
“不知父亲为孩儿谋取的是何职?”
“等官家授官之后,你就知道了。三鼎甲,授于何职,都是官家钦点,为父也只能尽量谋划。你年纪尚小,为父还是希望,你能尽量留在京中,以后在出任地方也不晚。”
到官场上面,盛紘就不湖涂了,同样的是考虑让盛长柏留在汴梁。
盛紘明显是担心盛长柏年纪还小,怕盛长柏没能力,处理外任的各种事物。
盛长柏想留在京城,留在盛家,是为了防止家里有人会在夺嫡的关键时候搞事。
有了官身,在家里也有了一定地位,有话语权掺合更多家里的事了。
虽然两个人出发点不一样,但结果一样,都是选择留京。
“让父亲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