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同样也在打量柏羊,母亲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没有在意,而是专心地品着茶。而少女则是看着柏羊俊朗的面庞眼眸闪了闪,但是看到他身上的衣着,眼中的光彩很快便暗了下去,专心玩起了手机。
柏羊倒也不着急,而是盯着精致的瓷杯瞧了瞧,这成色好像还是古物。举杯一饮,茶水入口甘甜,茶香清雅绵长,显然是上好的茶叶。
过了好大一会儿,中年人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看着姿态从容的柏羊,眼中露出几丝欣赏:“小伙子你很不错。”
苏文沉浮商海多年,又是鸠山有名的富豪,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而柏羊却能在一旁淡然自若的喝茶,这份心性值得一句夸赞。
柏羊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回道:“谢谢1
苏文正色:“听方叔说你找苏尚谦,那是家父,你找他有何事?”
柏羊微笑说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向苏前辈讨债,不知他可否记得当年答应家师的约定。”说着,柏羊从背包拿出那半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苏文看着桌上的玉佩,心中惊愕,表面却是不露声色:“很抱歉,家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过世,至于他和令师的约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柏羊不是什么初入社会的雏鸟,先前苏文眼底的惊色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他看到了。《天机道》中便有对人之面相的的解读,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也不用混了。
柏羊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声音平淡地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苏文。”苏文表面满不在乎,实则心底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柏羊看着苏文,身上一股森然的气势爆发,冷眼看向苏文:“那敢问苏先生,是不准备履行当年的承诺了,对么。”
苏文面对柏羊身上爆发的气势,感到一阵窒息,他不知道这个看着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气势。不过想到约定的内容,还是佯装淡定地回道:“我已经说过了,家父早已过世,至于什么承诺,抱歉,我实在是不知情。方叔,还是送客吧。”苏文摆摆手,示意送客。
柏羊看着苏文的眼神冷如九幽深潭,寒意逼人,苏文也不想再多说,想着赶紧送客为好。
方叔感受到苏文的意思,伸出手,语气强硬:“客人,还请不要为难老头子。”
柏羊见此也不在多说,拿起玉佩,起身便走。出门前,柏羊回头看向苏文,眼底隐有金光流转,缓缓地说道:“苏先生,我提醒你一句,对风水道师的承诺,不是这么好毁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柏羊一走,苏晓蔷就放下手机迫不及待地问道:“爸爸,那个人之前说的是真的么,爷爷曾经与人有过那样的承诺吗。”而沈晴雯在女儿身旁同样好奇。
苏文摸了摸爱女的脑袋,看着柏羊消失的背影,松了一口气:“那少年说的的确是真的,你爷爷曾经和我说过,当年我们苏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家,但是遇到高人指点,将祖坟迁移,从此做什么生意都是一帆风顺。而在动荡年代,也是受那人指点,你爷爷才躲过了几次大劫,且借此抓住了机会,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而那孩子所说的承诺便是那是许下的,而约定的信物就是那玉佩,另外一半我将其埋在你爷爷的墓中了。”
苏晓樯愕然,她还以为刚刚那个人就是个骗子,没想到那玉佩居然真的是信物:“那为什么爸爸你刚才不承认呢。”
苏文目光深远,看了一眼母女二人,点了一根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你们可能不知道,那承诺的内容,是持玉佩者,可取我苏家一半家财。”
苏晓樯和沈晴雯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神惊骇,苏家作为鸠山知名富豪,一半的家财是多少,那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苏晓樯担忧道:“那按爷爷的说法,人家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报复我们怎么办。”
苏文镇定地安慰道:“没事,不还有你常叔叔么。”
苏晓蔷听到父亲的话,想到常叔叔那种种神通手段,这才放下心来,也不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