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菡被气得不知道该如何表情了，于是她做出来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动作，她用手恨恨地掐了叶枫的腰，这一下是真狠。刚刚的剑师境的剑气伤害反馈到叶枫的身上，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是此刻叶枫被阮清菡掐的倒在一旁了好一会，一直喊疼，终于还是又坐回了起来。

阮清菡突然发现，这样做了心中的怒意一下子消减了大半，眼中露出了异样的光彩，似乎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一般。从以后的事情来看，今天是叶枫噩梦的开始。

“你想学习剑气也不用这么自残，求我教你不就行了”阮清菡道。

“你应该有不少的限制，直接教授应该是被禁止，虽然可以有很多变通的办法，但是说到底我还是不想麻烦你罢了。你帮了我很多，却也在很多地方不得不设下后手来防我，无非个原因一个就是你本就是那样的阴险小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迫不得已的因素太多。”

“上一次你能差点劈了我，就说明不是第一个原因了。你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败了，因为我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是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到最后我不成器，我会被夺舍，是吧。”

叶枫平静地看着星河，平静地说着这些让旁人听起来天崩地坼的话。

阮清菡点了点头。“真到了那时候，我会夺舍的。但是，你不恨我吗”

叶枫依旧没有看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前方的星河：“我以前就说过了，你能愿意帮我这种人，从我这里拿点东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不做过多的妄想，多做些损失的觉悟，人生其实会少很多悲伤的。而且你觉得我会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吗，到时候拉着像老板你一样的美人当垫背的，同棺而栖，我也不算吃亏。”

“你！”阮清菡被气的无语，

于是叶枫又躺在那里了好一会疼才又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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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关于人道的事情，你是认清了现实的残酷，却依旧选择了拥抱现实的人，所以你是个伟大的人。”阮清菡道。

叶枫这次没有应话，却侧过头看了阮清菡一眼，片刻后道：“我无意间看过这样一份过去的资料：年，岁的消防员杨科璋在火灾现场抱着被困女童转移时，因为烟雾太大踩空，从五楼坠落，期间他没有张开双臂自救，而是用身体死死护住女童。要知道从人的本能应急反应来说，意外跌跤都会自然张开双手，寻找支撑保护的。所以最后女童活了下来，他却死了。我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刚刚口中所说的伟大二字。”

“人性的丑恶的确如同千年暗室历久陈腐，但是却也有如杨科璋这样的‘灯’会主动发出亮光来。我今天有点累只举一个例子，但是历史上这样的‘灯’真的还有很多很多。我不如那些人，我做不到能在这千年暗室里面做那个主动发光的点。你觉的我好，只不过就像是月亮反射太阳的光一样，我也只是却折射了那些伟大的人的很小一部分光而已。但是你要知道，再明亮的月亮本身根本就是阴暗的，不能发光的。”叶枫看着外面的星河说道。

阮清菡却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只能反射耀眼太阳部分光的月亮，的确不如太阳，但是当你月亮反射的太阳个数足够多了之后，你本身就也已经和太阳一样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