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般可怕?!余夫人二女闻此,不禁浑身一个哆嗦,想想那种体内生满浓密黑发的场面,她们这心中便为之胆寒。
“可我家老爷又是如何被人种下降头的?”余夫人又惊又怕,“我们一家子躲到法租界以后,可是处处留小心,事事留意的,对手又是如何能下得手呢?”
朱国福接过了话题道:“嘿嘿,这就是那些降头师的可怕之处了,如果一个降头师要想给人下降,那根本是防不胜防的。只要对方有你的头发,指甲,衣物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隔空对你下降,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这段时日最好小心保管好自己的身上物品,最好连骑马布也不要随意乱扔了。”
听罢,二女皆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神色略有些异样。
这时,余曼丽又是关切地问道:“那究竟要如何才能救我阿爸性命?”
林成眉头微蹙,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
“阿成,我们何不用黑狗血试上一试的,管它疯毛降还是疯狗降,一盆黑狗血淋上去,保准药到病除。”
朱国福拍了拍脑袋道,他记得一次和林成闲聊的时候,听他简单谈起过以前他师徒二人用黑狗血破除蛊树的经历,以黑狗血破法的效用,想来对此应该也是有效的。
朱国福想到的林成何尝又没有想到,虽说那蛊树与这疯毛降有些相似,但本质上却是大为不同的,只听得他摇了摇头道:“此事没有那般简单的,黑狗血确实能破了此降不错,但是余总兵中降已深,若是用黑狗血直接浇淋,恐怕疯毛降被破的同时余总兵也会一命呜呼的。”
“那我们该当如何?”朱国福听罢也是心中一沉。
“为今之计,也只有试图从源头上解决了。”林成叹了口气道。
“源头?”朱国福皱了皱眉。
林成解释道:“也就是那受降之物,降头师便是通过那受降之物从而对余总兵下降的。”
余夫人二女虽然听得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但也从林成他二人的脸色上看出了此事的棘手,心中也是大为忐忑不安起来。
朱国福又道:“那我们又应当从何处去寻那受降之物?”
“每晚子丑两时交汇之际,应该便是那降头师通过受降之物渡送阴力之时,届时被下降头之人便会与那受降之物产生一丝联系,而那时候也是破除降头,毁掉那受降之物的最佳时机。”
朱国福皱了皱眉:“那降头师总不可能放任我们毁去那受降之物吧?”
林成点了点头,正色道:“所以今晚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