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明明有着很浓的煞气,但表面却和颜悦色,平易近人。
他用某种秘法遮掩了身上的煞气,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梁言有《八部衍元》这种神通在身,对煞气尤为敏感,林凡就算掩饰得再好也瞒不过他。
这种煞星魔头,偏偏要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主动跑来和自己结盟,其中必有猫腻!
梁言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他信奉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趁着结盟的机会,悄悄在对方体内种下了一道禁制。
这道禁制十分巧妙,再加上梁言下手的时候,运转了体内的天机珠,以此遮蔽这道禁制的气息,所以他十分有信心,林凡发现不了自己做的手脚。
这个禁制的伤害性并不强,只能暂时打乱一下对方的灵力运行,如果林凡修为高深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把这个禁制镇压下去。
但是高手斗法,毫厘必争!如果是势均力敌的两人,在斗法的紧要关头,体内灵力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立刻就会被对方抓住破绽,以至于分出生死!
梁言留下这一招暗手,就是为了提防林凡此人,如果他不来招惹自己那就算了,如果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话,那这一招暗手就能发挥作用了。
“林凡啊林凡,希望我们是友非敌,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梁言喃喃自语了一声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清晨,大批鲲齿族人聚集到了一处,中间簇拥着几人,分别是老族长布沙尔,林凡,梁言以及红乌。
“今天便是退潮之日,‘九寒气’已经减弱许多,正是我们修复‘锁妖塔’的最佳时机!”林凡看着梁言,沉声说道。
梁言点了点头道:“梁某明白,按照我们之前商议的,到达各自地点之后,先修复锁妖塔。等看见信号,就同时灌注灵力,打通南北两座‘锁妖塔’的链接通道。”
“乌瓜,乌瓜!”
布沙尔也是兴致高涨,在鲲齿族众人的簇拥之下,大声说着什么。
“他说这次修复‘锁妖塔’就仰赖两位,只要事情成功,他愿意派出大军,将你们两人安全送出雾洲。”红乌在旁翻译道。
“你让他放心,梁某一定会尽力而为!”
梁言让红乌翻译过后,又向林凡告辞一声,便在几百个鲲齿族人的带领下,往南面的锁妖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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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样在鲲齿族人的带领下,往北面的锁妖塔进发
越是往雾洲深处而行,周围的“九寒气”就越浓。
向南走了几个时辰之后,梁言已经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就算把“诸法空相”的金光祭出,也只能勉强抵挡这股寒意。
再看鲲齿族的那些族人,虽然他们天生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但在这股冻彻骨髓的寒气之下,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连动作都变慢了许多。
这还只是“九寒气”退潮之日的寒意,如果是“九寒气”彻底爆发的日子,那此处的寒意将会恐怖到一个极点!
“看来布沙尔说得没错,如果‘九寒气’不被镇压,根本无法穿过雾洲”
梁言对鲲齿族人的说法相信了几分,但他还有一个疑惑,锁妖塔锁的是妖物,为什么能够镇压“九寒气”,难道说
想到这里,梁言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这下方真有一个大妖,以“九寒气”的恐怖来看,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算了,多思无益,还是尽快找到锁妖塔,看能不能修复。现在距离碎虚山之约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必须尽早撤出雾洲,改换别的路线。”
想到这里,梁言又加快了步伐。
一行人浩浩荡荡,继续往南走了半个时辰,就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火红色的九层高塔。
梁言抬眼望去,只见宝塔形如春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鲜艳如火,在这白茫茫的风雪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
“乌瓜,乌瓜!”
身旁的鲲齿族人,全都停下了脚步,小声说着什么。
“他们说,这里就是锁妖塔了此处是鲲齿族人的圣地,没有族长的允许,他们不能进入其中。”红乌在旁翻译道。
“原来如此,那就让他们在这里等候,我们两人进去看看吧。”
丢下这句话,梁言就带着红乌,往锁妖塔的方向走去。
锁妖塔高有百丈,通体赤红,宝塔北面似乎遭受了强大的外力冲击,塔身微微有些扭曲,塔壁上也出现了不少裂缝。
“的确是有强大的外力冲击了宝塔,从痕迹上看,这种损毁不像是有意为之,倒像是被斗法的余波所波及看来布沙尔所言不错,应该就是被那一僧一俗的大战所波及了。”
梁言仔细观察了片刻,没有在外面停留,带着红乌走入了锁妖塔内。
进入宝塔的第一层,只见里面布置了各种阵器,还有铜钱煞剑,八卦灵镜,白玉拂尘等琳琅满目的法宝,品质都是不俗。
前三层几乎都是这样,越往上走,法宝、阵器的数量越少,但品质也越好,到了第四层,就没有再出现法宝和阵器,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神秘凋像,看上去都是道门中人。
梁言仔细观察这些凋像,只觉得每一个都有独到之处,在宝塔中的排列更是暗合诸天星斗,隐隐形成了强大的法阵。
从这一层开始,出现了很多损毁和移位的情况,好在损毁并不严重,梁言仔细观察了一会,就打开林凡给他的竹简,开始按照上面的指示修复锁妖塔。
修复的方法并不算太难,但过程却十分繁琐,顺着锁妖塔一路向上,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梁言终于完成了锁妖塔的修复。
到了第九层,也是锁妖塔的最高一层。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法宝、阵器、凋像,统统没有,只是墙壁上刻了许多道纹,每一个都极其玄妙,深奥难懂。
梁言沿着墙壁,把这些符文从头至尾,依次看了个遍,心中居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这些符文有些眼熟,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