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在说清安堂那些伙计和郡王府派出为彩熄所用的手下,甚至在说到“对手”二字时,回头看着彩熄:
“我若想杀人的时候,一根银针也能让她毙命。”
说着,宵一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扎在彩熄的面前桌上,“对了,你也算是我眼中苏清北的喽啰,若继续招惹我,我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望着那根银针,彩熄余光目送少女带着食盒离开,整个人都有些害怕却不爽,她知道暗器中以针杀人最难。
深藏不露的宵一显然武功在自己之上,但却恨其牙痒痒。
“她原来竟然是个这么狂的人,看来我在关外和海则打听说此女孤傲软弱,都是被其外表蒙蔽了。”
自言自语的彩熄,最后是灰溜溜回到郡王府见苏清北,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把这些话告诉郡王,或许才能好办事。
……
“你说你被白宵一威胁了?”
面对桌子上白丞相送来的一大波退婚赔礼,苏清北边摆弄,边看着跪在底下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彩熄,“多大点事,她就是嘴上厉害罢了。”
彩熄抬头来望着压根没当回事儿的郡王爷,她掏出银针来:
“爷你知不知道暗器中银针最难施,她身上有绝世武功而藏匿隐身,您万万不可小觑啊!”
直到彩熄说着宵一身上武功的事,苏清北才停下摆弄那堆玩意儿的兴致,仔细回想晋安城陈如扬是怎么被抓。
他记得部下回禀说少女确实在那事中露了一手,但没想到如今她来京城,会跟彩熄摊牌说暗器练到了能杀人的地步。
“我再告诉郡王爷一个传闻,说白宵一在晋安城杀了她的前任继父,是徐知府压了下来,或许她也是用的银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北安王府派人去白宁镇抓她没抓住,也可能是宵一武功太高?
苏清北皱着眉头,心里感叹自己还好没有惹她真动手,否则自己可能早就把小命丢在了晋安城。
“她说她眼里的对手是我本人,看来这丫头还是不知道京城里的玩法啊,谁会单枪匹马斗一斗,玩的都是谁势力更强大。”
话锋一转,又有些瞧不上宵一的苏清北,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势力敌不过京城十八家来着,若非如此怎么一直想要抓少女呢。
彩熄也是个不懂京城“玩法”的女子,她看着苏清北说任其差遣,只要能让黑鹰别那么傻呼呼地被宵一迷惑就行。
“我不是让你去清安堂待着寻机会捣对门的乱吗,你连她底下那帮伙计都斗不过的话,也别在我郡王府白吃干饭了。”
郡王爷提醒彩熄说,清安堂能在药商行会的支持下拿下整座城,那可不是吃素的。
“药铺药铺,从药下手多想想办法,彩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