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郡王爷肯定是想救那晋安城知府的亲哥哥徐县令,你我中所有想要干出点事来的,便同我先上前探路去吧?”
为何提及晋安城徐答了呢。
只因晋安城比之南城,一直是这帮习武之人心驰神往的地方,他们听说因徐知府那儿富裕,给护卫配备的武器甚至都是京都制造司定制。
比起南城老头,抠抠叟叟把钱都花在了寻伶探柳的玩乐之事上,他们一直觉得徐答更为良主。
嗷嗷叫着想往前冲的约有四十来人,那总头只好挑了几个武功最高的跟自己往前,他们甚至带上了苏清北要的行头,期盼着尽快能与郡王会合。
“我有些看不懂,为何清河郡王爷要咱们准备一身看起来像王爷的行头,他这是有僭越之心了?”
边上的人不解地问道。
还是脑子清醒的总头想了想湖城的状况,猜测到大概是苏清北为救人要冒充北安王爷,他于是带着人走得更快了。
一时,山中雨雾起。
雨水将山路冲刷得不结实,到处流淌着泥浆,总头带领的十余人个个没有退回去的,纷纷期盼着帮救徐县令,到时候好有机会去晋安城当差。
这沉默而疾行的队伍,很快就到了湖城之外,那些穿着北安王爷府衣裳的人,长得显然不够宁国。
总头和十人看了,有些紧张。
“你们哪儿来的,湖城出了刺客,县令大人下令封锁城门,不得随意进出!”
那人指着总头,又上下打量他的行头,最后把目光落到了他刚才装着仿制北安王爷衣裳的包袱。
他想上前去拿。
“打开军爷我看看。”
“小的没有什么什么值钱物件,这包裹里只是几件换洗破衣。”旁边机灵的人赶紧摁住了总头肩膀上的包袱,害怕极了。
若让他们发现自己一行人,包袱里藏着北安王爷的衣裳,肯定是打草惊蛇,让他们防备有人去救徐县令。
“少废话!”
“官爷真没有……”
正当总头开口解释时,他话还没说多少,就被踹了一脚,本是武功盖世的护卫却没敢贸然动手,他必须把行头送过去。
满脸横肉的披皮喽啰,倒也真当他们是回城归家的码头劳力人,围绕着他们说若不留下赚到的钱,就别想进城或过界去北边。
“你们这不是明抢吗。”
那刚才眼色不错的家伙,虽心有不平还是被总头拦住,甚至看着他乖乖交出好那包袱。
不过几钱碎银子被找到抽走,行头不在包袱里,他们平安穿越城门入内,才看到一片狼藉。
死去的驻城人和百姓刚被收拾,地上只有粘稠的血迹,总头等人走过时不自觉捏紧了拳头,这不就是南城不管隔壁的原因吗。
湖城,名义上隶属晋安城州,只因平日里去往南城和北安江府更近,于是这里反而最不喜欢往徐答那儿去。
此番那些人锁了徐县令,晋安城一点消息也没有,全靠徐夫人带着孩子前去找小叔子才知被占。
总头于是做了个冒险的决定,他要一个人亲自去送行头给郡王先:“你们在城里打探打探府中都被困了什么人,务必怎么也要保住徐县令的命。”
徐县令,可是他们去晋安城的拜名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