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几乎是沈嘉宁话音刚刚落下,时老爷子便激动了红了眼眶。
不怪时老爷子反应如此剧烈。
时宴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他教他礼仪、做人,又手把手地教他管理公司,却从来没想过时宴会得绝症。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会亲手送这个孙子走的准备,却不想今天居然在沈嘉宁这里听到了好消息。
八十岁的老人双手颤抖着,拐杖都拿不稳,哆嗦着隔着被子重重地拍了时宴两下。
“好,好啊,我就说嘉宁是你的福星!”
时宴病的最重的那两年,他甚至找算命先生算过卦,对方一口咬定沈嘉宁就是时宴的福星。
一开始他压根就不信这个说法,只是为了讨个好彩头罢了。毕竟当时沈嘉宁才从乡下被接回来,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从小眼界就被限制在乡下,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孙子呢?
现在不一样了,在知道沈嘉宁有办法治好时宴之后,时老爷子对沈嘉宁的好感直线上升,看哪儿都觉得是优点。
“嘉宁啊,以前爷爷对你不好,你别怪爷爷,爷爷现在就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把时宴治好啊!”
骤然面对如此热情的时老爷子,沈嘉宁显然有些不适,她眼睫轻垂,掩去眼中的不适,轻应了声。
“放心吧爷爷,我会的。”
就当是感谢时宴在那个家时护着她了。
她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被时老爷子拉着说东说西,便借口自己要出门那些药材,匆匆离开了病房。
望着沈嘉宁离去的背影,时宴眉目淡然,只是眼底有几分无奈。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薄被上,食指习惯性的轻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