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啊,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三伯也是担心你,怕你哪天身体扛不住,病倒了,到时候公司可怎么办呀?对啦,医生有没有说你这病还能撑多长时间呀?”
旁边的女人一手搭在三伯肩上,涂着厚重粉底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嘴上虽然说着关心的话,但眼里的贪婪却未减少分毫,就像是盼着时宴赶紧出事,他们好分割财产一般。
“吵什么吵?!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们在这儿惦记本家的东西!都给我滚蛋;!”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从病房门口传来,时老爷子拄着一副龙头拐杖,穿着一身唐装走进病房。
他一头短发早已花白,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眼底依旧一片清明。
他瞥了眼站在旁边的沈嘉宁,一张脸绷着,没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三伯等人。
或许是早年身居高位的缘故,他一抬眼,便吓到了三伯众人。
“怎么,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时老爷子一手狠狠地用拐杖敲了下地,沉闷的一声惊醒了三伯一行人,他们面面相觑,尴尬地摆了摆手。
“哪儿能呢爸,走,我们马上就走!”
一行人来也快,去也快,沈嘉宁抱臂站在一边,只觉得讽刺无比。
这就是大家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时宴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咒他死呢。
不过。
沈嘉宁秋水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时宴的病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