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轻叹一声:“嘉德,事虽然是福金做的,但责任却在朕。朕……”
王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其实到了后来,赵福金下得那点催情药水的效力已经散发殆尽了,后半夜的疯狂纯属他放纵的结果。
若非赵玉盘乃已婚久旷妇人,还真承受不住。
王霖心下汗颜,只好紧紧抱住了赵玉盘,轻轻抚摸着她的柔美后背,压低声音道:“朕会纳你进宫,你放心便是。”
赵玉盘满面通红,身子颤抖:“陛下,臣妾不敢奢望,臣妾这种身份,还是留在宫外为好。昨夜之事,就当是臣妾回报陛下一直以来的看顾之恩……”
王霖摇摇头:“无论如何,你既然已经是朕的女人,朕就断无可能对你置之不理。这样,你先在宫外住着,待过段时日,朕会亲自接你进宫。”
“陛下其实不必……”
王霖扳过赵玉盘雪白的娇躯来,认真道:“其实你不必想太多,一切有朕在。
你在宫里还是宫外,对朕来说没有分别。你就是不进宫,朕也可以来你的府上……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王霖哈哈大笑,说话间俯身就吻了下去。
再多的语言在此刻说来都很苍白无力,尤其是在他与赵玉盘缺乏感情基础的前提下,既然如此,还不如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更能拉近距离。
赵福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等就是一夜。
而到了翌日早上,从天光大亮又等到了日上三竿,从日上三竿又等到正午时分,直至在宫里的朱涟有些放心不下,禀报完韩嫣后匆匆出宫来了嘉德府上,这才发现,原来皇帝和嘉德居然还未起身。
这似乎有些搞大了……
陛下这是不是有些太不知节制……朱涟脑海中自动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满面涨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赵福金嘻嘻笑着:“涟儿姐姐,如何?让我说准了吧?嘉德姐姐如此天姿国色,陛下贪恋她的身子也正常。”
朱涟柳眉轻蹙道:“福金,必须要派人去唤陛下起身了,陛下龙体要紧!况且,此事若是让皇后娘娘得知,你我都吃罪不起!”
这话是没错的。
若是让韩嫣知道,赵福金肯定要受罚的。
韩嫣可以不计较不在意皇帝有多少女人,但决不允许皇帝在女人身上不知节制伤了身子。
……
皇帝离开嘉德府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
赵福金和朱涟本想安抚一下赵玉盘,结果发现自己两人纯属多余,赵玉盘梳妆齐整容光焕发,与昨天面如楛蒿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她面上还挂着一抹羞色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幸福的甜蜜。
皇帝无意中的一句话打消了她内心深处的心结,当然更多的是皇帝以直接的冲刺力量将她枯寂的心给彻底唤醒,此刻的她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般,疯长。
王霖回宫后不久,就接到了锦衣卫的禀奏。
武大郎全家被押解到京。
武大的妻子孙氏,是当年清河县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嫁给武大的时候二十八岁,随后给武大生了一子一女。
原本子女双全的武大,又置办下了一片诺大的家业,应该全家过上幸福安宁的好日子才是,可孙氏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身体上残疾的丈夫,心理上其实也不太健康,居然生出了惊天的野心,还敢背弃皇帝和大燕。
孙氏及一双儿女在青州被锦衣卫抓个正着。
随后与武大一起并押往燕京,这几年来逍遥自在的武大员外,突兀间就变成了人人憎恶的阶下囚。
因他的背叛,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对武大一家的态度可想而知。
武大一家被带进皇宫,直接在御书房外跪伏在地,足足跪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
皇帝这才姗姗来迟。
见到皇帝当面,武大痛哭流涕膝行过去试图抱住皇帝的腿哀呼求饶,却被锦衣卫喝退。
王霖端坐在书桉之后,认真打量着面带哀色的孙氏和她的一对子女。
两个几岁的孩子畏惧地抱着娘亲的胳膊,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
王霖轻道:“孙氏,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朕吗?”
孙氏流泪道:“妾身怎能忘得了陛下啊,陛下当年对妾身恩重如山,若非是陛下,妾身当年就饿死在清河县了。”
王霖叹了口气道:“朕当年一力做主,将你嫁给了武大,本想是一桩美事,结果,现在反让你成了阶下囚。”
孙氏羞愧无言,又心中惊惧,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叩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