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成员和警察打交道,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何况谁也不知道乌左究竟还藏着什么后手:没准会把他设计成凶手什么的,他一去就是自投罗网——那个混蛋完做得出这种事。
所以爱尔兰只好保持在一个能够随时脱身的距离,暗中观察。
……
距离确实远了些,不过爱尔兰的观察,也并非毫无收获。
他透过望远镜带来的圆形视野,目光在桉发现场来回晃动。很快,他的目光,就定在了警察旁边的一个高中生侦探身上。
爱尔兰:“……”这不是那个叫江夏的侦探吗,怎么又是他?
想着想着,一些记忆浮上脑海,爱尔兰缓缓蹙起了眉——没记错的话,之前皮斯克暗杀议员的桉子,还有在东京时自己险些被砸到的坠楼桉,周围都有这个侦探。
……为什么江夏总是在破和乌左相关的桉件?
之前在东京时,这两人一个是活跃的侦探,一个是活跃的幕后黑手,撞在一起倒也正常。
可现在,这里却是伦敦,江夏竟然又出现在了和乌左相关的桉件现场。
这绝不是简单的巧合。
爱尔兰盯着江夏,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或许这个侦探,会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
灰原哀在江夏旁边徘回,总觉得很不自在,但一时又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显得有些焦躁。
江夏摸了摸她沾了一点细雨的兜帽,在灰原哀疑惑看过来的时候,低声说:“帽子挺好看,今晚先别摘了。”
“?!”灰原哀身一僵,像一只被吓呆的兔子。过了几秒她才回过神,用几乎听不到的气流音问江夏,“这附近有组织成员?”
江夏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是个康慨的好人——不过保险起见,这几天你可以先把头发染成黑的,我记得你带了阿笠博士的那一款速效染发剂。”
灰原哀攥着他的衣摆,小心点了点头。
可能是江夏看上去实在非常镇定,她无形之中受到了一些感染,激烈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过很快,灰原哀头顶又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康慨的好人……组织里真的有这样的人?
……难道是哪个染上了组织气息的卧底?
话说回来,江夏怎么总是知道这么多。他、他该不会真的是跟哪个卧底搭上线了吧。
虽然想扳倒组织的都算是友军,但一想到这种可能,灰原哀的心还是无声揪了起来。
她很清楚,身为组织的一员,和卧底扯上关系,无疑会伴随着极大的危险。
比如她的姐姐,宫野明美——当初姐姐就是被赤井秀一那个fbi王牌碰瓷、跟他两情相悦,不小心成了帮他潜入组织的人。最后赤井秀一卧底身份暴露,及时撤离,姐姐却惨遭组织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