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脑浆像是画不出稿的美术生,气急败坏地将一旁的颜料打翻在地混合到一起的状态。
光是睁开眼睛这一个动作,最上和人便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捕捉到刺眼的日光,让他判断出此时应该已经是白天了,而最上和人的记忆,仍旧停留在那家居酒屋的酒桌上。
支起身子,身下的床无比柔软,仿佛再微微用力,手臂便会整个陷进去。
这显然不是自己家的床。
痛苦地拍了拍额头,睁开眼睛,入眼是极其陌生的环境,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穿破窗帘渗透进房间。
最上和人的卧室并没有落地窗,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更不会有贴有价格标签的不同种类的避孕套。
显然,这儿是酒店。
心中闪过一阵迷茫,最上和人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只穿了件内裤,略微感到些寒冷,四下望了一圈,在沙发上找到被折叠整齐的衣物。
衣物上放着一张手写的便签纸,从字迹看来,十分有可能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早上好,我先去工作了,醒来后请直接离开,费用我已经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