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晚安安静静坐在何氏身边,听着邓夫人杨氏和何氏相谈甚欢,从育儿经聊到府中大大小小事情的处理方式,直叹执掌中馈的不易。
不知怎的,突然就聊到了儿女的婚事上面。
“要是我们家有适龄的哥儿,肯定求娶你家的姐儿,瞧瞧,长得多水灵。”
何氏一脸爱怜的看着坐在杨氏身边的两个比姜妤晚小上一两岁的邓家姐妹。
听见何氏的话,二人不约而同红了脸,将头埋低了些。
“快别夸她们了,等会儿那脑袋啊都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杨氏捂嘴一笑,打趣着。
“阿娘。”邓淑一跺脚,连忙求饶。
何氏和姜妤晚抿唇笑望着。
“我瞧着姜小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定亲了?”杨氏细细打量了一番姜妤晚,只觉得不光外貌没什么可挑剔的,这性子也好,温温柔柔娴静得很,一看就知是个懂规矩的。
而且家世清白,父亲母亲都是谈吐大方得体,明是非的,更别说姜父还有官职在身,那可是吃朝廷饭的,多体面。
要是自家文哥儿无婚约在身,这姜小姐也是个顶顶好的结亲对象。
想到这,杨氏可惜的叹了口气。
“还没呢,她还小,我想着把她在家中多留两年,到时候再议亲也不迟。”何氏拍了拍姜妤晚的手背。
“也好,放在身边多陪陪家里人,等以后成亲了再相见总是不方便的。”杨氏了然点头。
话题随着一道道菜肴摆上桌而终止,几人皆安安静静的用着膳。
等吃完饭,在回新春院的路上,李厅搀扶着姜枰,一向不好酒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喝醉了,还一脸笑嘻嘻的当着何氏的面对邓倾文赞不绝口,声音很大,姜妤晚在一旁也听了一耳朵。
话说回刚才饭桌上,不光女人这边聊得投机,男人这边也聊得热火朝天,只不过聊的内容不一样罢了。
他们多是谈论天下大事,提及得最多的就是对于商人和朝廷来说都巨巨重要的河运关卡。
姜枰先入为主,认为商人多学商贾之道,对其他方面肯定是两眼一抹黑,半点都不懂的。
但邓倾文却打破了他对商人的固有印象,只见他侃侃而谈,对这其中的门道了解得很透彻,古今大家之句也能熟练运用,颇有文人风范。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这邓倾文竟然已经过了今年秋天的乡试,而且乃是高中第一名解元,只待明年春天参加会试。
姜枰别的不喜欢,这读书人他是最喜欢了。
今日碰到难得一见的这么年轻的解元,他心情很是愉快,不由喝多了酒,还与其分享了当年自己参加会试和殿试的经验之谈。
二人相谈甚欢,甚至差点就举杯拜了把子了。
但幸好还有理智尚存。
看着这么一表人才的少年,姜枰醉得眯了眯眼,不由摇头可惜道:“看你倒是个好女婿人选,可惜你已是别人家的了。”
话音刚落,邓倾文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绕有深意的开口道:“缘分未到罢了。”
姜枰摆手一笑而过,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起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