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类临界了。”

“根据星空至高会议第一条例，应当抹除。”

“命令，执行。”

黑暗中，恒星暗澹，一双炽烈的眼眸睁开，但下一刻，眼睛重新闭合。

“目标，不在范围内。”

“思维网覆盖宇宙每一个边缘，怎么会不在范围内？”疑惑的声音，终于是有了些许生命的情绪。

“圣贤不会堕落，什么原因？究竟是谁？”

“没人可以知道，但，在虫巢内部。”

“思维完整度临界，是因为虫巢？”

“不是。”

“那怎么办？强行抹除吗？”

“不行，会影响到这个纪元的命运，会导致发生变数。”

“现在还不是变数吗？”

“他还没有破界，就不是变数。”

“可是，会不会影响到第十一星区的计划？这个纪元之末我们的很多事都要围绕第十一星区的，到了下一个纪元，就轮不到我们主动了。”

“不知道，但有办法。”

“从现在开始，每百年排除一支远征军支援虫巢，确保战争的顺利，这个纪元，终究还是我们人族的纪元，第十一星区，不容有失。”

不可知之地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无数熄灭的恒星还是重新光明，但仔细看去才能发现，不是再一次，而是时间在倒流，原本消失的东西，在回到原来的轨迹。

……

神明的战场有多大？这不是一个固定的数值，担当夜枭无形的力量触碰到那无穷尽的光之后，数值变成了零。

无论是虫族还是人族的神明，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疯狂搜索四周。

她们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被消融了一部分。

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甚至在那一个瞬间就重新恢复了，但神明感知得等敏锐和精确。

她们的确是力量消失了一丝丝，而且，恢复过来的那一丝丝，是新的。

仿佛鱼缸中的水，原本浑浊一片，但却有一滴在一瞬间被替换成了新的清澈水滴，并且这水滴和她们的力量完相融。

神明开始疯狂搜索和思索，但最终，她们一无所获。

“有问题！”

战争在这一刻停了下来，虽然没有找到真相，但双方的神明停手了。

而在星空中，塌陷的虚空深处，身躯一寸寸裂开但却被黑色锁链一点点粘合，使得还是一个人型的夜枭却是嘿嘿笑了起来。

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却始终没有传递到周围哪怕一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