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静静地站在那,周围银色的身影也变成一道道乱流……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虽然这种情况经历过太多了以至于都可以熟练地分辨出是哪个教官的手。但这次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留着短边白胡子的老头,穿着一件老旧的登山装,用不熟练的英语向我问好。
这是我目前见过的唯一正常的人了。
“伊文斯·全文,很高兴见到你。”我自我介绍道。
“我叫奥斯维,麦……克……提……油吐。”他的英语过分的差,夹杂着很重的德国口音。于是我告诉他我会说德语。
“感谢上帝,来我的屋里慢慢聊。”他欣喜若狂,用非常地道的德语说。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占地不过20平米的帐篷里,上面打着不少补丁,还有些褪色。不过看起来很稳固,是那些电视剧中才出现的旅行者的蜗居。
里面不算太暗,桌子上摆着一个泛着银白色灯光的台灯,还有半截熄灭的蜡烛。银白色的灯光下面似乎是一些羊皮纸,还有一个不算太新的笔记本。我探头瞄了几眼,奥斯维并没有制止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板凳。
“坐吧,你也是像淘金者发现旧金山金矿一样,历经千山万水赶过来的吧。”他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后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听出来他有点讽刺的意味。
“相反,我并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耸耸肩回答道,“但知道这里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他的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
“你认识他们吗?”我指着帐篷外说。
“他们?那些穿着银白色礼服在万圣节拿着枪讨要糖果的小丑吗?不认识。”他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不过就是个史学家罢了,在这里研究古罗马尼亚的历史。有一天我从一个隐居的收藏家手里得到了一张古罗马尼亚地图,地图是纸制的,但是上面竟然标注着德古拉的墓地!奥。上帝啊,我在这之后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你把德古拉之墓公开了?结果只引来了嘲笑?美利坚的很多新闻报都浅谈了一下。”我替他说完。
“还有他们……”教授双目微闭,转头向帐篷外望去,黑夜已经悄然而至,墨色吞噬了两条帷幕间狭小的缝隙,“他们,圣堂科工1
不过十几公里开外,另一个墨色化不开的地方。
“德古拉埃”一个紫黑色的魅影自言自语道,他的身体如一团烟雾般悬浮在洞穴中,“当年那个伪君子靠假死躲过了刺杀,可怜啊可悲,终究是畏惧了这条得到至高力量的道路。也没想到竟然没有人能再次唤醒他。”
那修长又不成比例的手指划过这个新闻,随后它感觉对德古拉的冷嘲热讽又一股脑的浇到了自己的头上——“圣堂科工进军在瑞典的银矿山。”
“阴魂不散啊1黑影瞪大了那双暗紫色的眼睛,一把捏碎了手机。从臃肿的身躯里伸展开一双翅翼,踏过数十具残缺的尸体,消失在无尽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