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明教总坛。
熟悉的光明顶。
只不过如今的明教众人对待张无忌和当初对待陈玄可大不一样。
张无忌和小昭半路上遇到了陈玄,一时也顾不上巡查山下的元兵。
转头就领着他回了光明顶。
一路上,明教教众无不面带笑意,恭恭敬敬的尊一声“张教主”。
至于青翼蝠王和白眉鹰王这种明教法王级的高手。
也都是客气的称呼一声“无忌”或是张教主。
一时间,张无忌名望无两,可谓是风光无限。
陈玄全程坐在马车里连帘子都没掀,只是面无表情的随着一行人上了山。
因为到昆仑山脚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如今再走一段山路,便已是夜幕沉沉。
所幸这明教信奉光明圣火,这光明顶总坛更是如此。
入夜之后,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煌煌如昼。
张无忌一路上和明教弟兄亲切的招手,等到了光明顶才恭敬的下马恭请道。
“陈少侠,我们已经到了。想你一路远行至此,也是车马劳顿。你看你想先吃些东西还是先去休息?”
陈玄不答,只是幽幽的喊了一句。
“小昭。”
小昭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道。
“……公子。”
这下倒是让张无忌有些尴尬了。
他如今贵为明教教主,小昭是他的妻妾,陈玄竟然直接忽略他,去和小昭打招呼。
然而陈玄似乎是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对小昭说道。
“你来把我两位夫人的行李拿进去。”
张无忌见状,笑着上前便要搭把手。
“陈少侠,我来吧。”
却不想陈玄也不现身,只道。
“张教主是何等身份,岂能让你屈尊?还是免了吧。”
这话语之间虽是夸赞张无忌的身份高贵,实际上却是贬低了小昭。
小昭自小便随着紫衫龙王黛绮丝颠沛流离,自是吃了不少苦头,也养成了个怯懦的丫鬟脾气。
没想到如今已经位列明教四**王之上,她却还是被陈玄如此使唤。
张无忌脸上一沉,小昭倒是小声开解一句。
“无忌哥哥,公子对我有恩在先,又不想轻慢于你,实在是个大好人,你千万别为小昭怄气。”
“我怎么会呢?”
张无忌灿烂的笑了笑,似是不再介怀此事。
小昭点了点头,低着头钻进了马车里,一进马车,扑鼻而来便是一股怪味。
她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稍见霞红却也没有多问。
刀白凤和甘宝宝见状,到底是不好为难这小姑娘,便道。
“你便是那小昭姑娘吧?别这么费事了,就是几件随身的衣裳而已,我们自己拿着就是了。”
说话间,二人便拿着包袱要下车。
却不想陈玄幽幽的伸手拦着二女,冷眼看着小昭道。
“让她拿,她就是一丫鬟奴才,你们心疼她做什么?”
“这……”
刀白凤和甘宝宝对视一眼。
还不待多说什么,小昭却是使气似的把那两个包袱抢到手里,不由分说便退了出去。
二女见状,隐隐觉得陈玄和这小姑娘似是有一段前缘,不过眼下也不好多问。
一行人直到此时才堪堪下车。
陈玄披着一袭薄衫,自然是神情倨傲,步伐散漫。
甘宝宝和刀白凤却是各有风姿。
甘宝宝好似那小家碧玉,出门在外,自是用心打理,不愿落了陈玄的面子。
一应钗头发饰一样不缺,走起路来,环佩叮咛。
再配上那一袭淡绿绸衫,说是约莫三十二三岁的年纪,但容貌清秀,眉目间娟秀芳雅,倒也贤惠温婉得很。
至于刀白凤在无量山带发修行十余载,再加上贵为王妃,自是有一股圣洁高贵的气质。
只见她冰肌雪肤,玉面华彩,虽已中年仍是芳姿不减。
最重要的是陈玄费心教导,如今她眉眼之间高贵之中又好似带着一抹魅气勾魂。
让人明知不可为,却又越发的想要一近芳泽。
二女一下马车,不单张无忌和小昭,便连周遭的明教弟子也不由得频频侧目。
小昭心里之前还在怄气,此刻见了甘宝宝和刀白凤,一时也不由得自惭形秽,心下暗道。
“真是好美的人儿,仪态大方,容貌更是好看得很。”
张无忌本来也因为陈玄让小昭去拿行李有些窝火。
此刻见了甘宝宝和刀白凤,亦是不由得一愣。
小昭是个小姑娘,尚且不知其中厉害。
但张无忌和陈玄都是男子,可谓是同道中人,一眼就瞧见了二女的体态丰腴,美眸生魅,尤其是年纪正好。
这样的美妇人若是讨回家里,怕不是得折寿个好几年。
甘宝宝和刀白凤许久不见外人,此刻见众人呆愣的眼神,不由得暗暗得意。
毕竟都是姑娘家,也期待别人的赞美。
不想陈玄却一人拍了她们一下,懒散道。
“别臭美了,赶紧走。”
“哼~”
刀白凤和甘宝宝齐齐甩给他一记白眼,却也听话的随他离开了。
二女的出现,很大程度的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张无忌又不是泥巴捏的,更何况泥人还是三分火气,哪能让小昭被陈玄如此贬低?
他看得出来,小昭和陈玄之间只怕有故事,所以自然暗暗提防。
不过,现在眼看着陈玄自有美眷随行,觉得他只是单纯的狂妄不羁,似乎也不是在打小昭的主意。
如此想来,张无忌倒也没有多想,只道。
“小昭,那你先领着陈少侠去厢房休息,我去找义父和鹰王等人前来。有陈少侠助阵,想必此次元兵之围轻易便可化解了。”
“……”
小昭还没得及回答,张无忌便领着人走了。
独独留下她看了看张无忌的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陈玄的背影。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并不在意。
但是刚才往马车里一钻,小昭隐隐意识到陈玄或许变了。
她现在竟有些害怕和陈玄单独在一起了。
几番犹豫之下,小昭心下暗道。
“我又何必害怕呢?我与他固然有些前缘,但如今缘分已了,他有新欢,我忘了旧爱却也自然。更何况他亦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细细说道说道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