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师妹,你怕不是这几天让那小子搞糊涂了。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却是要恼你了。”
李秋水不解道。
“恼我什么?”
天山童姥斜了她一眼,道。
“恼你和那混小子作妖,真是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你羞是不羞?”
李秋水见她目光中满是羞恼,只得解释道。
“好师姐,你听小妹一句话劝,你跟他睡一宿,保准你就知道那妙处了。”
天山童姥似嗔非笑道。
“好你个蠢丫头,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怕不是吃了亏,有苦说不出,便想拉着我下水吧?”
说罢,任由李秋水百般解释,她却也不听。
毕竟这种练功的法子,她从来没听说过。
她在武学的造诣比李秋水只高不低,自认李秋水蒙骗不了她。
不过天山童姥眼下即便是被李秋水说动了,她也享受不了和陈玄修炼的妙处。
李秋水和陈玄能够一起修炼,是因为二人皆练过北冥神功,内力属性相近可以互相运转周天。
但天山童姥并未修炼过北冥神功,所以对功力的提升并不明显。
李秋水见劝不动她,心下不免有些遗憾。
“真是有些可惜了,那人如今正好还瞧得上你,若是以后他变了心思,且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师妹,你这话说得我可不乐意听,说得我像是那别人看不上眼的烂白菜似的,这世上的男子多了去了,还能缺了他一个?”
“但他的确是很特别的一个。”
“特别?有多特别?棒槌那般大?”
这话一出,饶是李秋水还想多劝,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天山童姥亦是觉得好笑。
二人笑着对视一眼。
这言语之外,天山童姥稍稍收敛情绪,径直道。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和你辞行的。我在你这宫中也待了许久,不免有些想念我那灵鹫宫的那些丫头了。”
李秋水知道她这话只是托词,不过眼下她的确是没理由留下童姥,只得开口道。
“师姐便是要走,你也得和那人说一句,他毕竟是如今的掌门不是。”
“那混小子去哪儿了?”
“你这么说,我倒也糊涂了,平日里一直都在,怎么今天就见不着人影了。”
李秋水四下看了看,还真没看到人。
天山童姥也是刚过来,自然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二女无奈,只能在宫里等着。
………………………………
而她们正在议论的陈玄。
此刻正在李清露的寝宫中。
陈玄也是半路赶趟过来的。
别看前几天他一直逼着李秋水做这做那,但真动起手来,那就得全凭皇太妃娘娘做主了。
李秋水说是面容娟秀,体态仙逸优雅,但骨子里却是个敲骨吸髓的妖精。
饶是陈玄也顶不住,只能借故溜了出来。
他本来只想在御花园里散散心,没想到意外听见公主招婿的事。
刚开始他还没回过神来,后来转念一想,那公主不就是李清露吗?
之前天山童姥带他来宫中,鼓动他把李清露给祸害了。
如今她怎么还招起驸马爷来了?
陈玄当即便来到了李清露的寝宫。
她的住处自然不比李秋水那般冷清。
李秋水毕竟是皇太妃,隔着辈分。
再者她暗持权柄,周围的宫女太监一句话就全都赶走了。
李清露是当朝公主,再加上如今还要招婿,宫中自然是热闹。
一应宫女太监时不时就进来说点事情,让一向性情温婉的李清露都有些恼火。
只听着“吱呀”一声门轴轻响,随即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李清露正觉懊恼,头也不抬的问道。
“又有何事?我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
“我就要来烦你。”
“你……是你?!”
李清露诧异的抬起头来,正好见着一个年轻男子披着薄衫,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不是陈玄还能是谁?
李清露见了他,便不由得满脸霞红,但一低下头去又不由得心生嗔怨,轻轻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逃了吗?”
“我逃哪儿去?像我这样的恶贼,既然敢提着脑袋闯入公主殿下的寝宫,又哪会怕生怕死的。”
他说得豪迈,李清露却不愿听他说这种话。
“什么提不提脑袋的,你当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公主殿下为何不杀我?陈某人冒犯了公主殿下,理应受死。”
“你难得回来一趟就非得要生要死的吗?”
李清露又气又恼,明明很想上前瞧瞧他,却又不好意思。
偏偏陈玄当初那般无赖,如今却又装得正儿八经的样子,让她急得直跺脚。
陈玄见她脸上越来越红,到底还是忍不住笑道。
“公主殿下不愿杀我,难不成是想招我为婿吗?”
“……你凶得很,我可不愿。”
“那可不成,我可喜欢公主得很。”
陈玄走上前去,顺势将李清露揽入怀中。
她本就像那未出阁的小丫头似的,平日里见到陌生的男子都不敢抬头。
偏偏遇到陈玄这么个赖皮小贼,她自是无从抵挡。
陈玄说是一脸坏笑,话锋一转却问起了招婿的事。
“好丫头,你和我说说那招婿的事。”
李清露咬了咬唇,略带几分嗔怨道。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你不辞而别,一走就是许久。我想你不见,只能让父皇广发告示,想要唤你回来。”
“广发告示?那这次招婿岂不是要来不少人?”
“也许吧,辽、宋、吐蕃似乎都有人来。有一些拜帖和画像都送过来了。”
“那还挺积极的。”
陈玄随口玩笑一句,惹得李清露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她虽是怨他,但毕竟是个小丫头,对那几日的如梦幻影,入骨难舍,只道。
“梦郎,我一直念着你的好。此次招婿,只要你去了,你我便可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