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甘宝宝师出同门,自然来往密切,对这万劫谷也十分熟悉。
她径直朝着钟万仇的住处走去,想要威逼他把解药交出来。
只是今晚谷中发生了大火,更重要的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也给烧死了。
段延庆大为震怒,叶二娘和岳老三亦是狂躁不已。
四人既称作四大恶人,平日里虽然不对付,但脾性相通,感情颇深。
更重要的是,此刻段誉被困万劫谷,云中鹤却被人杀害,很难不让人想到段正淳和段正明兄弟。
想来怕不是那段家兄弟派人暗害了云中鹤,以此杀鸡儆猴,作为威胁。
段延庆等震怒之下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只能迁怒于钟万仇,险些将他这个谷主给杀了。
钟万仇又惊又怕,本身又是个粗莽脾气。
此刻带着一肚子闷气回来,正好抬眼就看到了秦红棉。
秦红棉当即举起茶壶,怒斥道。
“你个马脸癞蛤蟆当真是好不要脸!竟然使出这等下九流的手段威逼我师妹!”
“秦红棉,你这婆娘少在我这万劫谷来撒泼!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卖面子给那四大恶人,单你上次救段家小子那事,你已经死过一回了!”
钟万仇在段延庆那吃了瘪,本就是一肚子火。
不想秦红棉也是个泼辣的性子。
她之前因为木婉清被抓来万劫谷,特意过来一趟,自然也知道四大恶人对付段誉的计划。
恰好也知道这阴阳和合散的效用。
这药歹毒无比,若是不做那事,不服解药,最后会直接心血沸腾,爆体而亡。
秦红棉平日里就对钟万仇看不上眼。
如今气急之下,修罗刀应声出手,倒也不愧那敢爱敢恨的直脾气。
钟万仇见她动手,这才略微有些慌了神。
不过他也是个莽夫脾气,自然不会立马认输,反手抡起九环刀就迎了上去。
二人连过数招,只听着叮叮当当的一阵刀剑碰击声响。
秦红棉虽是心中气恼,但她和钟万仇毕竟也认识多年。
再加上还要逼问解药的事,自然不会下死手。
她心里想着再过几招就拉开距离,询问解药的事。
没想到她手中的修罗刀一划,本来平平无奇的一次挥斩,对面的钟万仇竟似莫名的呆滞了一下!
“喂!!!”
秦红棉刀已出手,哪还收得住,急忙便大喊一声。
只听着“哧”的一声破风声响,修罗刀带出一抹血线,竟是直接将那钟万仇抹了脖子!
在秦红棉惊疑未定的目光中,钟万仇瞪大了双眼,缓缓倒下。
在他的身后,正好追过来的甘宝宝见到这一幕,亦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秦红棉看了看地上的钟万仇,又看了看自己的师妹甘宝宝,顿觉手足无措。
恰逢此时,谷中巡逻的侍卫巡查过来。
她心里一慌,直接掉头就跑了,徒留下甘宝宝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红棉一边跑一边心下懊悔,只觉是自己失手杀了钟万仇,害了自己的师妹。
她越跑越急,不觉体内药力再次翻涌。
正当她意识到不妙,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却听着身后一个声音道。
“站住!”
“……”秦红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年轻人正不慌不忙的向她走来。
“我是万劫谷的侍卫!你是何人?快报上姓名!”
“侍卫?”
秦红棉只觉头脑昏沉,浑身热汗如雨。
她意识到不妙,本想转身逃走。
奈何纵身跃起之间,那年轻侍卫也跟了过去。
她一路逃出了万劫谷,跃入林中。
一回头,没想到那侍卫还在远远的跟着她。
秦红棉只觉心血躁动,眼看着那小子不识好歹。
索性拎起修罗刀,追过去便要一刀杀了他。
刀光一闪,听着“铮”的一声!
那柳叶般的修罗刀竟被那年轻侍卫单以两指夹住!
秦红棉挥刀的力道太大,以至于那修罗刀被阻挡之后竟然震颤不已。
“你……你到底是何人?!”秦红棉大惊。
却听那侍卫嘴角微微一扬,幽幽的说道。
“晚辈陈玄。”
“陈玄?你就是陈玄?!”
秦红棉踉跄后退半步,震惊不已。
她早就听木婉清说过陈玄来历不明,虽在万劫谷中当侍卫,但其人武功似乎极强。
如今见了,她才知道这话不假。
她现在虽是中了毒,但这陈玄竟然能以二指接下她的白刃挥斩!
他的武功岂只是高了她一点半点,压根就是完完全全的碾压之势!
秦红棉心下惊诧难定。
不过单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侍卫既然是陈玄,那倒是好办了。
她略一收刀,自报姓名道。
“我就是秦红棉。”
“秦红棉?那你不就是木姑娘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现在身中剧毒,你且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回到万劫谷中,想办法为我去寻找解药。”
秦红棉说得急切,但陈玄却慢慢悠悠的问道。
“是何种剧毒的解药,烦请告知晚辈一句。”
“是那阴阳……”
话说到这儿,秦红棉抿了抿嘴,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只不过还没等她多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心血一激,禁不住有些昏沉。
陈玄顺势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暗暗以内力激引她体内的药力。
“夫人?你没事吧?”
秦红棉顿时觉得浑身躁气升腾,好似比先前还要严重一些,竟迷糊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我……我没事,你快……”
话还没完,陈玄反手竟拿出她半路丢掉的那茶壶,故作关切道。
“夫人,你先喝点水缓缓。”
不等秦红棉反应过来,陈玄便灌了她两口水。
秦红棉吃了两口,这才意识到不对,急道。
“这茶壶怎么在你手里?!”
“我之前还只当夫人是什么盗抢的小贼,抢走谷中的古董器物,所以便将这茶壶捡了起来,没想到这只是一个普通茶壶而已。”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茶壶!你别给我喝了!”
秦红棉又急又气,偏偏陈玄又装作一副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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