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扯什么跟随,就是监视!
这些手续办下来,那就得好几天,让你根本就没了进山的了。
所以,之前莫成君想要见薛攀,那都是去云间城。
而这一次,巴陵儿为了拉人壮声势,愣是把他给弄到了天痕山,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庭院内,有微风刮过,茶树随风摆动,沙沙作响。
茶树下,躺椅上,莫成君和薛攀悠然远望,似各有心思。
片刻后,莫成君率先开口“说说吧,你为啥跟着巴陵儿瞎胡闹?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咳咳!”
薛岭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有吗?没有吧?我也没干啥啊?”
莫成君撇撇嘴“别说这些没用的,老实交代,巴陵儿到底答应了你什么,居然愿意跟着他瞎起哄?”
薛岭看躲不过去,直言道“其实也没啥,就是答应帮我进入这天痕山,第一时间见到你。”
莫成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迷糊的问“可为什么呢?
呃,是你们薛家出事了?”
薛岭摇头“有我在这,有薛岭入了星河剑宗,最主要的,有星河剑宗真传弟子莫成君当我是兄弟,薛家能出什么事儿?
薛家的生意又能出什么事儿?
那些人的消息可灵通了,这时间段,绝不会有人这么不开眼。”
“那就是薛岭的事情了?”
莫成君明白了,有些无奈的摇头,这位父亲啊,为自己的孩子确实操碎了心。
薛攀目光有些复杂,他看着在庭院中忙碌的薛岭,轻声道“年轻时,已经记不得从哪本古籍上看过一句话,说孩子是父母前世遗留的债。
前世债,今生还。
当时,我嗤之以鼻,只觉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可真有了薛岭,才越发觉得那古籍所言乃人伦大道。”
说着,他扭头,看向莫成君,目光越发复杂“莫兄弟,老实说,你我相识相交,也有不少年头了。
我一直觉得你非是凡人,可现在才是,你简直不是人啊!”
莫成君脸上表情一僵,问“你确定这是在夸我?”
薛攀察觉不妥,但他当然不能认,立刻道“当然是夸,这么明显你听不出来?”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不是人?”
“不是人,那不就是仙,我说你是如谪仙下凡,有错吗?”
“屁,你就是在骂我。”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有!”
“我说没有!没有!就没有!”
刚刚还正常些的画风,眨眼间又变得古怪起来。
两人像是小孩一样争执了许久,甚至引来了薛岭和巴霓裳的目光。
这时候,他们倒是摆起了长辈的架势,脸皮一红,不再吵了。
停顿片刻,莫成君才道“以后,就让薛岭跟着我吧。如果有可能,我会传他剑道。
当然,如果真的没法子,我也会为他量身定做一套手段,总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巴陵儿知道这承诺之重,他抱拳行礼,道“有些话说多了就显得矫情,但我还得说一句,谢了!”
莫成君摆摆手“别煽情,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以后,我的研究课题会越来越重,还是需要个人帮我打理下琐事的。
所以,我其实也准备收个童子的,这人我得知根知底不说,还得照顾我的生活。
所以,薛岭在我这里也不是只来享福的。”
薛攀笑了“你要真想找,内门弟子都能挤破头,真传估计都有人愿意。
许久之前我就明白,有你这个义父,就是薛岭这辈子最大的机缘了。”
莫成君没有在多说,他只是认了这个夸奖,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薛攀,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又或者,你在担心些什么?”
薛攀顿了顿,幽幽一叹“可能是杞人忧天了吧。
云州在经历过妖国入侵和这几年仙门大派的清扫后,还算安稳,薛家的生意也挺好,我不该有什么担心的。
但在云州之外,其他八州之地,现在可都不算安宁!”
“这又是为什么?”
薛攀轻声道“原因很多吧,但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在中州,在大玄王朝的核心之地,在那位龙椅之上。
那位,人族共同承认的皇,已是垂垂老矣!”
‘刷’的一下,莫成君直起了身体,他的表情不在轻松,他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他看着薛攀,眉头紧皱,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人皇帝悯,要死了?”
薛攀没有说话,但轻轻点了下头。
莫成君没有怀疑消息来源,薛家无论如何也是在官场混的,虽然偏远了些,但这些消息渠道还是有的。
当然,薛家终归不是大家族,且还远离中州之地,可就是因为如此,就是因为连他们都获得了消息。
那显然,帝悯,这位在位已经超过五十载的人皇,是真的要死了。
于是,莫成君又抛出一个问题“那帝悯有几个儿子?”
“很多,足有数十,但真正有实力竞争那个位置的,唯有九位皇子。”
“所以,这又可能是另一场,九龙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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