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禄官还是努力想要保持自己威严,可是肚皮却不受掌控打鼓起来。
他们又盯着那还处于半生状态烤全羊,最后无奈捂住了肚皮。
就在拓跋禄官面露便秘状时,忽得一个人端着一大盆子涮肉走来。
“拓跋族长,这是我们大人送你们的,烤全羊费时太久,你们先垫吧垫吧”。
一个铜锅内滚烫的羊油,还有大块羊肉,看得几个侍卫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拓跋禄官应允,便主动伸手接过铜锅,急匆匆开始造饭;
拓跋禄官见状也无奈哽咽一句,“好吧...老子就先将就一口吧”。
说完,他便拿起筷子,开始到铜锅内捞肉。
那速度简直就是清风扫落叶,一点也不比其他护卫差。
当一大锅子顺肉被他们造了一多半时,卢聪才心满意足转身回到叶弘所在地方。
看着拓跋禄官转身回望那复杂表情,叶弘心中便暗笑不已。
这老家伙还真是倔强,可是再倔强也抵不过通过涮肉诱惑力。
要知道这东西原本就是草原部族发明的。
因此极其适合他们口味。
一顿饭吃了足足三个时辰,之后便满地响屁,呼噜声。
草原汉子就是这么直率,喝完倒在草地上就睡觉、
置于劫掠的事情,恐怕醒酒之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行军了。
和拓跋勇士不同,护卫队无一人喝酒,他们都遵从军纪,滴酒未沾。
哪怕是拓跋勇士狂灌酒给他们,都也被他们找了无人地方吐出。
于是在拓跋勇士都躺在地面酣睡时,护卫队则是肩负起巡逻职责。
他们将百丈内各处都释放出斥候,还在四周布置各种防御工事。
比如简易木马,简易滚地刺。简易地陷马锁。
这一切布置后,叶弘才和卢聪一起走入军帐内,开始筹谋军策。
这早已成为一种习惯,自从那一次和王将军对决之后,叶弘便养成这样习惯。
那就是战前必做军策。
哪怕是对着很小敌人,也要势必做出军策。
虽然这些军策根本用不到,因为拓跋勇士采取都是最为简单直接冲镇。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只是一味勇猛冲击。
直到把敌人打散后,他们就开始劫掠。
置于什么军策,牙根就不理睬。
但叶弘和卢聪却要把前面每一次作战都当做一次军策来策划。
“若是之前两次冲寨,以我们军策来,可以减少马匹伤亡三十,可以减少兵力三百....”。
卢聪早就习惯了这种军略拖延,他在以军略重新审视上几次战斗。
虽说那些小部落在拓跋勇士冲击之下,几乎不堪一击。
但他们还是浪费了兵力,以及物资。
若是以军策,便可将一半物资物力省下。
这些或许对眼下战斗没有什么帮助,但一旦遭遇到险地,这样策略会让军队坚持更久一些,甚至寻找反败为胜机会。
自然面对这些小部族,叶弘也不相信,拓跋勇士会遭受什么重要危机。
于是他们也只是纯粹一种推演,并未真正实战可能性。
就在二人推演到激烈程度,忽得营区内传来急速马蹄声。
接着一个斥候冲破营门进入军帐内。
“启禀大人,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出现大量不明身份的骑兵,他们似乎正在形成一种包围阵型,逐渐缩小包围圈”斥候急速回禀,立刻引起卢聪和叶弘惊愕之色。
“你可确定目标是冲我们来的”卢聪又确认一边。
“以他们前进方向,已经确定目标便是我们”斥候急忙补充道。
叶弘眯起眼睛,盯着军帐外面那些还在鼾声四起的拓跋勇士。
无奈摇头道,“看来老虎始终是老矣,竟然被装入口袋还不自知”。
叶弘带着人走出军帐,便径直朝着拓跋禄官营地走去。
来到拓跋禄官营帐前,他们步伐便被拓跋勇士阻拦下来。
“族长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打扰”那个拓跋侍卫头目目光不善盯着二人。
“我们有紧急军情,必须立刻见到拓跋族长”卢聪立刻跨前一步,就要冲过去。
却被他一只手臂给推出来,“不行,族长休息不能被打扰,有事情等他醒来再说”。
看来这个头领很清楚拓跋禄官年纪大了,体能不支,眼下若再无法补足睡眠,恐怕也无法继续作战了。
想到这,叶弘便给卢聪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撤出来。
之后二人一合计便转到另外一个方向,找到那个拓跋勇士将领,此时他正在草地上鼾声如雷。
叶弘弯腰下去,一把捏住他宽大鼻孔,接着他便哼哧几声,被憋得张大嘴巴。最后猛地从草地上跃起,急迫四处乱窜。
“溺水了,溺水了”。
当他跑了一圈,发觉自己没有入水,这才诧异盯着自己四周,又转向叶弘和卢聪,气急败坏吼道,“你们为何要戏弄我?”说着他便要拔出腰刀拼杀。
却被叶弘一个健步握住了手肘,接着他便手臂酸麻无法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