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卫灌和贾后很早之前便已经对上了?”叶弘不由着惊讶历史名臣感觉之敏锐。
要知道自己若不是碰到何诗婉,也绝不会知道贾南风野心。
“可是他为何还要对边陲之地守备军力进行朝议呢?”听到这,叶弘终于将内心困惑道出。
“议军力那只是托词,真正目的是为了换将,甚至还是彻头彻尾大换血”吴秀才眼眸泛起一丝精芒。
“据老朽所知,眼下被贾南风,何诗婉,以及河东郡守拉拢军将已经在数十人之多,这么多军兵被一个野心勃勃女子掌控,那结局肯定会危急江山社稷的,因此卫灌便想要将边疆守备军权来一次大清洗,从而彻底断了贾后女主临朝念头”
吴秀才捋着胡须,宛如洞察天机一般。
叶弘也是频然点头,此时他也想通了其中关窍所在。
如果卫灌真得可以完成边疆朝议,虽说自己安邑县城会被彻底夺走军权,但河东守备军权也会被分隔,到时卫灌确实可以架空地方守备对于守备军掌控,那时贾后想要谋朝篡位想法也就无法得到实施了。
好一个卫灌,好一个忠心耿耿历史名臣。
虽然卫灌此计策会伤及自己,叶弘还是在心中为他赞了一下。
“然而.....卫灌忽略了女人野心,也忽略何诗婉计谋”吴秀才蓦然哀叹一声。
“这一次朝议,卫灌很可能会被驳斥灰头土脸,甚至还会被朝堂百官孤立,那时,或许就是他来找主公动因了”。
吴秀才又突兀冒出一番话,让叶弘听得云山雾罩的。
只是处于对吴秀才信任,叶弘才未提出质疑。
于是在吴秀才主持下,叶弘给何诗婉回了一封信。
一切信笺内容都是吴秀才操手,叶弘誊抄一份。
之后叶弘召唤来信鸽,将其绑缚于其爪下,放飞出去。
当眼睁睁看着那只灰白鸽子飞远,叶弘才转身盯着吴秀才问,“秀才老伯,卫灌真会派人来安邑县?”。
吴秀才点了点头道,“主公眼下可是拥有三万精兵,还有王将军留下黑骑兵,若是还有人可以和何郡守那些人对抗的,非主公莫属也”。
“那我们又何必要给何诗婉那样信笺呢?”叶弘还是一脸迷茫。
“以我们目前势力,哪怕是得到卫灌庇护,也难以在这场朝堂纷争中幸免,要知道那些朝堂大佬争斗,会引起河东滔天杀戮,而安邑县根基刚刚稳固,避免其被这场滔天权势纷争摧毁,只能出此下策,为主公争取更多时间壮大,只要主公拥有和何守备一样军中威望,那时他们便无人敢打主公主意了”。
吴秀才解释,让叶弘也是心情沉重。
叶弘发觉自己对于西晋官场几乎是白纸一张,尤其是当吴秀才将无数朝堂厉害,权柄纷争分析头头是道时,叶弘才明白,官场和职场区别。
这一刻,叶弘自信心备受打击,尤其是面对着吴秀才那双充满智慧眼神。
“若主公也如这些西晋官员一样尔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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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诈权谋争利,那老朽也不会出现在主公面前,主公乃是淳朴赤子之心,这正是一个天下共主美德,主公千万不可为此而忧心”或许是吴秀才看出叶弘心思,立刻安抚说。
叶弘闻言,也释然一笑,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县尉而已,大不了不干就是”。
看着叶弘心情恢复轻松,吴秀才脸上也浮现一声淡淡微笑。
之后叶弘便自县衙走出,来到安邑县大街上,熟悉气息,还有繁茂景象,立刻让叶弘心情从刚才那种权谋中挣脱出来。
吴秀才说得没错,权谋真不是好东西。
一旦坠入其内,便会失去对美好事物感应,从而一步步像是一个吸毒者般坠入权力旋涡无法自拔。
叶弘自然不会去做那样的人,他所追逐就是眼下这太平,这份安逸生活。
抖擞一下精神,叶弘跨步朝着家中走去。
途径学堂,里面传出嘹亮读书生。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这套三字经就是叶弘根据前世记忆复原出来的,自然很多朝代都被叶弘改了,以免透露了历史更迭。
跨步走入学堂,叶弘便见到后世一样宽阔明亮教室,还有巨大操场,其上以油漆刻画斑马线。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一刻叶弘仿佛又回到前世哪所高等学府。
也就是在那里,他和小林夕相识,二人下课后,便一起携手走在这斑马线上,甚至傍晚时分仰躺在草坪上看日落。
那一段时光是叶弘前世最美好时光,也是他彻底被小林夕征服时刻,从那一刻起,叶弘骨子里面就已经畏惧野蛮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