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便是县衙官吏,几乎在一个昼夜间,要么被撤换,要么就叛变成为卫县令的人。
自然这里不包括捕役,以及忠诚于叶弘一些小吏。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整个衙门官署都几乎掌控于卫县令手里了。
置于安邑县老百姓,卫县令也做出一系列措施,那就是花钱买威望。他竟然派人挨家挨户去送米面,同时还以县令之名承诺,只要遵从卫县令指令者,以后每月都会领到米面。
短短几日内,卫县令就彻底颠覆了安邑县,无论从权势派系,还是县衙官署,以及安邑县民众口碑,这位卫县令似乎都在逐渐取代之前叶县尉位置。很多人也从这几日县衙小吏行动看出一些门径,只是他们毕竟都是市井小民,无法掺和此等官老爷们权势之争。
不过在民众心中,还是倾向于县尉大人多一些,毕竟那可是生死据守坚城换来的,绝非一些米面可以换取来的。只是他们吃了卫县令米面也不好意思开口去责骂人家,于是更多安邑县百姓选择沉默。
这一场安邑县权力纷争,便只存在于安邑县权贵和县衙中,而这场战斗胜利者,很明显是卫县令。
也就在此时,叶弘得到另外一个新兵禀告说,卫县令主动离开桃源居,他步态悠闲在安邑县街头闲逛,那神色明显是以安邑县父母官自居。叶弘闻听之后,剑眉微挑,接着便吩咐了新兵几句,便转身返回安邑县内。
来到安邑县主街上,很多百姓都有意无意躲闪叶弘眼光,可见他们大多数都收了卫县令米面,似乎有些心虚了。不过叶弘却十分坦然冲他们微笑,向他们表达自己不在乎的姿态。
这让很多民众百姓心情稍微安定下来,不知为何他们内心中对于卫县令,没有那种安定感,可是面对眼下这个县尉时,他们心是定的,无论遭遇什么,他们都无需慌乱。
沿着主街一路行进至县衙,叶弘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漆黑色招牌,嘴角微微翘起,迈步走出。
进到官署内,叶弘便感受到那种怪异氛围,尤其是那些新招募衙役,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幸灾乐祸表情。
叶弘也懒得去理会他们,直接迈步走入正堂,此时卫县令正在堂中正襟危坐,十分具有官威。看到叶弘走入,他也不抬头,只是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见到本官还不下拜,叶县尉,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此言一出,叶弘便清楚,卫县令这是要撕破脸面了。叶弘也不紧张,双手一抱拳,冲着卫县令解释说,“属下拜见卫县令”。
“叶弘....”卫县令一拍惊堂木,冷冷道,“本官一来安邑县,便听闻你平日做事狂傲,又贪赃枉法之为颇多,本官念你是安邑县老人,又颇有功绩,这才想要网开一面,可是你竟然敢藐视本官,以下犯上,此等逆臣,岂能饶恕?”。
卫县令目光变得阴冷,直直盯着叶弘眼睛。
“别摆这一套官威了,卫县令,你要做什么直说,不然我可没有时间陪你闲聊”叶弘冷笑一声,挥手拽过一把椅子坐下。面对着卫县令指责,叶弘牙根就不放在心上。
卫县令眼眸中迸射出凶芒,怒道,“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三班衙役,刀斧手可在”。
一声令下,四面帷幕下开始骚动,接着一衙役从帷幕后冲出,他们却不敢真得向叶弘拔刀相向。
见状,叶弘也从座椅上纵身跃起,目光森冷盯着卫县令道,“我给你机会谈,你不谈,那么就别怪我了”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开。
“叶弘...今日你还能走出县衙吗?”卫县令冷笑一声,立刻率领着三班衙役将他围拢在中心。
“卫县令,你这是要动用私刑啊?”叶弘瞟了四周一眼,嘴角微微上翘。
“是又怎样?叶弘你在安邑县所作所为,早已触动大人物利益,你今日下场,乃是咎由自取”卫县令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盯着他。
“他们派你来是要置我于死地吗?”叶弘也转身和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