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上却不甘认输道,「那
是你偏执想法,况且相夫教子有何不对吗?忠贞爱爱情也不是过错」。
何诗婉冷嘲一声,「那么为何不反过来把这一切限制你们男人,你们为何不能在做家庭主妇,为何你们不为一个女子守贞洁?」
我靠,女权!叶弘彻底懵逼了。他无法想象,何诗婉如何在一个封建社会,把后世女权给打出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也要清楚,你说的那一切不现实,这个世界还是无法彻底违反一些基本逻辑存在的,不然所有秩序也将不复存在」
「什么是逻辑?」
「难道女人当家就不是逻辑吗?」
何诗婉言词更加犀利了。
「我是说很多固有观念你不要偷换概念,不如说传承,姓氏,这些都无法用平等去改变的,这是人们生活一种秩序,难不成人人都要忘却祖辈传承,去重新回归没有秩序吗」
「只要大家权力一致,谁也不歧视谁,那就是足够了,又何必非要去搞一个新的规则出来呢?」
嘿嘿!
何诗婉面部扭曲冷冷一声阴笑说,「你知道这只是你们说出来谎言,你们信吗?如果不怕这些支撑男人规矩打掉,世界永远都不会公平对待我们女人,孩子为何只能用你们男人姓氏作为传承,为何不是女人的,为何家族要以男人为长,为何不能以女人」
她疯狂言词,让叶弘感到前所未有震撼。
似乎她的思维方式超过自己理解,也超过后世。
「何诗婉,这几年你都经历什么啊」
叶弘在内心狂吼。
为何会产生这么偏激想法。
面对着何诗婉凝视,叶弘无言以对啊。
她追求已经不再是所谓平权,而是母系社会。
那样社会,叶弘无法去评判对错。
但想要彻底把男系社会打破,改为母系社会。
叶弘实在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而面前这个女子却在坚定去执行这一切。
「叶弘」
「若世上还有一个男人让我为之改变那他一定是你」
「然而你拒绝了我那么我就将这一生奉献给自己梦想」
「哪怕最后落得粉身碎骨浑不怕」
终于,叶弘明白何诗婉那一句,一切为了你。
他明白了、
也知道何诗婉心中扭曲都是源自她最后一次寻找自己。
甚至连她嫁给崔捕头也是她对于自己一种报复手段。
天啊、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女子。
叶弘逐渐远离了何诗婉。
她一直站在原地,美丽眼睛里面带出一丝阴冷笑意,看得叶弘心中发毛。
一路上。
叶弘再也没有和何诗婉交流。
或许他们都清楚彼此再也无法劝说彼此。
就像两条永远无法交汇河流。
苍茫草原绵延无尽。
叶弘心思也随着地面延展,逐渐恢复敞亮。
他极目眺望,发现那草原上还有少许牧民。
眼下正在打仗中,还能在草原看到牧民,实在让叶弘有些欷吁。
他纵马上前,微微倾身,看向那几个牧民。
发现他们衣着类似于羌人,又有些不同。
应该不是本地牧民,至少不是娘波山的那些羌人。
他们看到叶弘等人,面露惊恐之色。
尤其是对前面那个老者,急忙用手臂护住身后家人。
叶弘见状急忙解释说,「老丈,别怕,我们不是恶人」、
叶弘用的羌语,对方稍微一怔,随即便茫然摇头。
「他们竟然不懂羌语?」
叶弘又尝试汉话,他们依旧不懂。
直到他身后一个士兵走出来,他用西域一种很罕见语调说了几句话。
那人才有了反应。
「他们来自于西域?」叶弘诧异目光扫视着那个士兵。
此人不是安邑县的,来自于河东郡,原本河东郡守部署。
那个士兵向叶弘解释说,「他们是流落至此的,他们原本是一个西域小国,后来被一个强大西域国家侵占家园,他们被迫流落失所」
「原来西域诸国也都不安生啊」对于这些落难之人,叶弘心生几分怜悯。
不知为何,他内心中似乎有种莫名惆怅感。
随即,叶弘便吩咐人给他们留下一些食物,最后那家人向他们千恩万谢。
临行前。
那个老牧民似乎又想起什么,走到叶弘面前,压低声音说,「小心大胡子,他们就在不远地方大概有几千,不对,万人那么多」
大胡子,自然指的是波斯人。
老牧民的话,让叶弘眼睛莫名一亮。
这里已经远离娘波山。
那么就不是波斯人本阵了。
那么既然不是本阵,那就是来守护粮道的。
原本叶弘以为自己还要在这草原中搜索很久才能找到粮道。
谁知竟然被自己误打误撞给找到了。
叶弘又感激了一下老牧民,便带着队伍重新启程。
这一次他们目标明确,马队也开始加速。
同时将士们也把钢~弩,以及各种作战武器都拿了出来。
几万人形成骑兵阵列,拉长了也是蔚为壮观景象。
当他们荒地,来到一处水源旁后。
突兀发现哪里有营帐,还有很多人造木制结构。
虽说简陋,却也能阻挡很多野兽侵袭。
「这里应该就是粮道所在了」
年青将领凑到叶弘面前。
对于这个将领叶弘是有印象的。
曾经黄埔学院第一任状元。
眼下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起来。
看上去像一个中年人。
他抿了抿唇角又道,「大人,给我一支队伍,我要打先锋」
这家伙是一个狂躁性格,无论是在对抗匈奴人,还是弘农守卫战中,他都表现尤为突出。
最终被崔捕头任命为副统帅。
叶弘冲他微微厄首说,「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先摸摸对方底细,搞清楚之后,咱们大部队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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