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历史大事所趋,无人可以逆转。
不过叶弘还是想要派人走一遭长史府,哪怕明知没有任何效果,也要尝试一下。
理由吗,自然就是用祆教教王名义去传教,顺带着也尝试建立一条物资补给线。
叶弘很清楚,这场仗并不是短时间内结束的。万一打到大雪封山,那时或许西域长史府就是双方唯一补给线了。
叶弘不知道波斯人是否和长史府取得合作,但这一遭是必须要走一次的。
当然这一次主要去谈生意的,就不需要派士兵前往,几十个护卫加上这些西域府内官员便足以。
当他们被派送马车出了山。
一支信鸽落到叶弘肩头。
拿起那个竹筒看了一眼。
叶弘眉头深锁起来。
接着他打开看了一下,不有着忧忧一声叹息说,「我们还是遗漏了卫家这个恐怖存在他们竟然和波斯人联手了,这样咱们这边计划也要稍作调整才是」、
说着叶弘把竹筒交给另外一个将领。
此人正是那日在安邑县守卫战中表现极其优秀年青将领。
那时他只是一个新兵队长,眼下他已经是一名上将军衔了。
他剑眉微微一紧说,「城主,咱们不应该受到后方影响,我相信王衍主帅尤其全盘考虑,不然他们也不会不发紧急军报过来」。
叶弘这才恍惚点了点头,「这信鸽自然不是王衍传书,而是影子卫」。
那将领继续说,「据我猜测,那只突破娘波山波斯人不会选择返回昆仑山,而是会继续留在娘波山等待补给」。
「你怎么确定他们会继续留在娘波山?」叶弘微微一簇眉。
毕竟娘波山附近羌人都被他们清缴一遍,那如梳子犁地,怎么还能找到补给呢。
「那正是因为他们如何脱困是一样道理」将领一句话,叶弘便被瞬间醒悟过来。
「没错,有卫家在,波斯人何尝担心什么物资补给」
「那么他们朝着昆仑山方向撤走,其真正目的就是诱敌深入了?」叶弘想了想又道。
年青将领点了点头说,「这肯定又是那个独眼公子在谋划,他这是要将娘波山以及残存羌人反抗者一起击溃,但他们忽略一点,那就是咱们早他们一步派人去了羌人领地内收敛溃败族人,他们等待不是散兵游勇,而是大规模羌人战队,到了那时,他们势必要被左右夹击,或许是王衍主帅也看透这点,才故意为之吧」。
被年青将领这么一分析,叶弘才彻底想明白整个局势变化。
看来自己对于军略见识还远远不及眼下这个青年将领啊。
更别谈鬼谷子门下那些恐怖智谋家了。
这一刻,叶弘更加认清了现实。
自己绝不是什么吴先生嘴里所说什么天下共主。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普通人也有怒气,也有报复。
那就是为了安邑县,为了自己需要守护之人,他必须要做。
明知是失败,他也要去做。
因此这一刻叶弘并没有什么天下为共思想觉悟,也没有称雄天下野心。
但他却可以为了某些事情坚持至死不渝。
或许是叶弘无形间气势影响到将领。
他诧异目光盯着叶弘说,「城主大人,你变了,你和在安邑县时像是换了一个人」。
闻言,叶弘只是淡然一笑说,「是变好,还是变坏呢」。
将领摇头,「那时你,让我感觉你就像是一个神明,任何人对你崇拜敬仰和膜拜,而你也似乎肩负起那一份责任」
他说道这语气稍顿。
「现在的你,似乎放下一切,但内心又多了一些坚持,甚至比那时的你更加执着了」。
叶弘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看得这么透彻。
他惊诧眼神扫视着对面将领,狐疑道,「你在学心术?」。
叶弘知道新将领学堂内有一个新学科,叫做心术。
将领急忙摇头说,「我没有学心术,我只是处于对大人崇拜,平时多翻阅了你的一些事迹,又参加过学堂内针对你个人研讨会而已」。
「什么?」叶弘终于还是绷不住了,「这帮混蛋东西,又开始搞出这种个人膜拜注意,他们还是在推行吴军师那一套」。
之前他们把他塑造成天下共主就是用这种形势现在军队中以及少数安邑县老人内实行。
之后便对着安邑县百姓洗脑。
这一次,叶弘可不能忍受着他们继续搞下去。
于是拔出匕首削断一根竹节做了信笺说,「我必须要他们立刻解散掉,必须马上」。
叶弘显得很是紧迫。
可是将领却阻挠他说,「城主大人,或许这不是坏事虽然吴先生背叛了你,但他这套东西还是有用的」。
「你?」叶弘诧异眼神盯着他。
「城主,你想想,安邑县为何会如此安定团结,哪怕是你不再安邑主持大局,他们也不会出任何差错,不然只留下区区一万人怎能管辖那么大一个城市呢?」。
听到将领这么说,叶弘也深深皱眉不止。
「安邑县可不是一个纯粹单民族城市,在这里的流民就分为胡人,羌人,还有很多匈奴人各族都有,这样多人在一起,甭说文化差异了,就连长相也有着明显区分,如此怎能让他们甘心平和的为安邑县奉献自己力量,哪怕是微弱的,也是一种妥协啊」
终于叶弘不再狂躁,思绪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目光盯着将领,似乎再等待着他下文。
那将领也抿唇一笑,继续解释说,「不得不说,鬼谷子一门御人之术就是强悍,他们私下构建出来那套体系很强大,既然那么好用,咱们干嘛要舍弃,于是我们学堂老教授便将它改了一个名目,不再塑造城主为天下共主,而是塑造你是智慧之神,这一点也并不是谎言,你建立新学堂,又开创西山科学院这些智慧高等学府,不是智慧之神还能是谁」
将领越说越起劲,根本不去看叶弘脸色。
可是叶弘脸色却变得极其难堪,最后他怒叱一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