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说,「因为太子,你是太子母妃,我为自己老姐护卫你们母子」。
终于国舅爷还是把内心话说出来了。一开始他是被自己姐姐吩咐保护那个傻皇帝。
可是那个傻皇帝实在是无可救药了,最终他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只有把太子扶上去,大晋才有继承。
听到国舅爷这么说,韩妃颇感意外,不过很快她便了然道,「嘻嘻,我还以为你喜欢哀家呢」
这一句话说得国舅爷脸色涨红起来。
「你是贵妃,此言不可乱说,此乃大逆不道之言」。
「什么贵妃,我只是来自大漠的一个可怜人而已」韩妃十分自嘲口气说。
「还被打入冷宫,孤家寡人一个」
她越说越是离谱,甚至有种顾影自怜样子。
看得国舅爷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急忙起身躬身施礼说,「韩妃请你答应我,我会保护你们母子安全」。
「好一个保护我们母子安全」韩贵妃仰天狂笑一声。
「王恺今时今日,我韩妃岂是任由人欺辱的?」
「你也应该得到消息,伦王的人马很快就要入洛阳了,到时兵马所至,妖妇必定举族被诛,而我必定会母仪天下,成为太后」
终于韩妃还是把自己内心秘密说出来了。
「这么说,你和伦王联手了?」国舅爷惊诧一声。
「联手又如何?至少他也是司马家人,是我孩子亲叔叔」。
韩妃目光锐利如锋。
王恺拧眉道,「伦王野心勃勃,我怕你会吃亏」。
韩妃却不以为然道,「我们各取所需,他要的是兵权,以及无上权势,而我要的只是太子名正言顺登记,我们并不冲突」。
王恺无言以对,随后便叹息一声,「若你有所需要,我们国舅府随时向你敞开,那么我告辞了」。
王恺有些情绪低落起身边走。
当他走到门口处,韩妃又唤住他说,「告诉我,是他让你来的吗?」。
王恺迟疑一下,才郑重点了点头。
韩妃又是仰天一声狂笑,「他果然还活着,他果然还活着」
说道最后,王恺也分辨不清楚那是哭还是笑了。
北邙山下。
一支驼队缓缓行来。
那是一支胡商队伍。
他们似乎并不畏惧北邙山马匪。
相反还大张旗鼓朝着北邙山敲锣打鼓。
就在此时,从北邙山内冲出一支队伍。
他们形态各异,却有一点很整齐,那就是手里马刀,他们几乎是用时冲着胡商摇晃起来。
彼此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你们大头领呢?」其中一个胡商用那蹩脚汉语问道。
「在山寨内等着你们」一个马匪回道。
「好,你前面引路」胡商面露喜色。
一行人被马匪簇拥着走上北邙山。
在一处大寨子前见到匪首。
还未抵达山寨。
西域人便被山顶竖立那杆大旗吸引。
那飒飒旗杆风声,给人肃杀之气。
伴随着风声传递过来的,还有浓烈血腥气味。
对于这些西域人并不陌生。
只是当他们亲眼目睹了几个被捆绑汉子被悬空死在旗杆下面那一刻。
还是禁不住手心有些冒汗起来。
他们早就听说过北邙山这些马匪十分凶残,却没想到竟然凶
狠至此。
于是西域人脸上笑意逐渐收敛,目光中也略带起一丝丝担忧之色。
其中一个西域人用极低语气附在走在最前那人耳畔嘀咕说,「我就说咱们不要和这些马匪打交道的你还不听要是咱们都折在这里,萨克王子怎么办?」。
为首西域人显然比他神情镇定许多,他迟疑一下,才转向身旁马匪询问说。
「尊敬阁下,不知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要处死他们」
此时第二波人被推倒旗杆下面,这一次不是用绞刑,而是用马刀将他们脑袋砍下来。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马匪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便没有下文。
西域人面色更为凝重了,尤其是亲眼目睹那个刽子手按住那个囚徒脖颈,朝着刀尖喷洒烈酒的场景
扑哧一声,那圆鼓鼓脑袋便带起一片殷红
「将军将军饶过我们吧」
无数人在呐喊,哀求,然而那刽子手却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机械般一次挥舞手里砍刀,将那一个个脑袋给砍下来。
逐渐地一批人都被砍死了。
献血染红那片山坡,也染红西域人登山石阶。
他们战栗着,嘴角胡须都在不受控制抖擞起来。
不过他们脚步还是被身后马匪催促着一步步登上去。
来到山顶之后,他们便看到一支硕大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浓眉方脸汉子。
他横刀立马坐着,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用问,西域人也知道这人就是北邙山马匪头目了。
于是为首西域人扎克亚迈步上去,冲着马匪头目深深一礼,又用最为尊崇礼节手扶胸脯说,「我尊敬头领大人能够为你效劳是我们荣幸」。
虽说他们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嘴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自信和友好。
端坐在长椅上汉子猛地起身,伴随着一连串哈哈大笑,他自上面走下来,伴随着他步伐的,还有五六十体型健硕马匪,他们也朝着西域人身旁汇集。直到将他们围拢在中心。
这一刻,西域人恐惧相互依偎着似乎要摔倒、
「扎克亚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抓到一些叛徒,你们恰好可以看看咱们手段」
说着,马匪头目便拽着那个西域人走向那跪在地面囚徒。
缓缓拔出马刀,见他又要当着自己面前杀人,扎克亚询问说,「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他们曾经是我们的人,但他们背叛了我们,导致数十万人被敌人杀戮」
马匪头目随手摇晃着,手腕一甩,便刺穿那人喉咙。
伴随着刀锋拔出,那人喉咙内血浆足足喷出一米多远。
接着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又来到一个手脚被绑着人身前。
在他下面支起一口大锅。
里面都是滚烫热油,滚滚冒泡。
随着马匪头目一招手,那人便被直接丢下油锅中。
伴随着那人凄惨呼喝,他身上血肉一点点变成焦黄色,直到彻底被炸熟。
看到这,原本还有些镇定扎克亚都脸色骤变。
这一切都看在马匪头目眼中,他冲着身旁刀斧手挥挥。
便有人把那个炸焦的人给捞出去,然后丢下山岗下,被野狼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