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陆臻埋怨的瞪了眼王文杰,说好保守这个小秘密的。
“还不都是你跟人吵架,不然怎么会被人敲十万块竹杠!”冯嘉祺小声嘀咕说。
魏东升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本来还没什么好理由留人,现在有了。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先发作。听说侄子是为了给室友买琴,才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再仔细一看,立刻发现,那小子正是上次拿着自己的琴在校庆会上“瞎玩”的人!这让冯文清更气了,伸手又给了冯嘉祺一巴掌,骂道:“就你事多,上次拿我的琴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又捅娄子!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脑子里装的什么?只会瞎胡闹吗!”
他越说越来劲,又瞪着赵天,说:“别以为拿了钱就算完事,他们几个这样可全都是因为你!我说你年纪轻轻,长的也不差,怎么也那么俗气?上次就跟你说了,不是拨几下琴弦就能泡妞!你懂琴吗?真会弹琴吗?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瞎玩,等毕业了还有什么出息!”
室友要买琴,赵天事先一点也不知道。但他没有辩解,二叔说这些话,全是出自于关心的角度。虽然很不中听,当长辈的爱护,他还是能理解的。
冯嘉祺实在听不下去,当即就要站起来:“二叔!”
可不等他起身,不知何时走过去的魏东升便按住他的肩膀,冷笑着问:“你刚才说,我敲了十万块竹杠?”
冯嘉祺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魏东升便突然阴着脸,一拳打向他的肚子:“真是欠揍!”
冯文清吓的脸色发白,他原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可怎么突然又闹了一出?他一个文弱书生,哪敢跟魏东升这样的人物较劲,眼睁睁看着侄子要挨揍,却一动也不敢动。
陆臻离的比较近,眼见魏东升突然动手,他一愣之后,立刻叫骂着就要扑过去。然而身子尚未来得及动,一个身影便从他身边越过。修长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牢牢夹住魏东升粗壮的手臂,那如寒雪一般的冷声传来:“你说的没有错,确实欠揍。”
魏东升只觉手腕剧痛,下一刻,整个人腾空飞起,像炮弹一样撞在椅子上。
“哗啦”一阵响,椅子被他撞的粉碎,木屑四处飞溅,如下雪一般。
周围人都愣住了,看着那个缓缓收回右腿的年轻男人,满脸愕然。一脚踹飞魏东升,赵天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他转身,面向那一个个眼中泛起凶光的男人,轻声说:“琴的钱,已经赔给你们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打人的事情。”
那些浑身纹满刺青的人,都是跟着魏东升厮混已久,哪个手头没沾过血?虽然老大被一脚踹飞出去,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感到畏惧,反而激起了心里的狠劲!
有几人从腰间掏出匕首,也有人从地上捡起木棍。
“小子,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想活生生离开!”有人恶狠狠的说道。
冯文清吓的两条腿发软,他在北安生活多年,耳熏目染,对魏东升这个人再了解不过。这是一个有仇必报,心狠手辣的人物,据说手里还有一两条人命。可他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与这样的人结仇,无疑是个大麻烦!
脸色惨白的冯文清,抖着腿,有些后悔来这保侄子。看着周围那些缓缓逼近的人,他满心都是即将被人活活打死的恐惧。
面对这一幕,王文杰也和冯文清差不多反应。冯嘉祺要好一些,至于陆臻……这胖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椅子腿握住,咬牙切齿的说:“来啊,今天要么弄死我,要么弄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小兔崽子,找死!”一人说着,举起手里的木棍砸了过来。
赵天上前一步,抬起右手,直接抓住那根棍子。手掌与木头碰撞,发出“砰”一声响。木棍从中间折断,那人顿觉一股大力袭来,直中自己腹部。他也如魏东升一般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堆桌椅板凳。
赵天面色依然平静。贴身携带的不动符,让他可以不惧普通的刀枪棍棒。一手接下那木棍,掌间不过像被蚂蚁挠了下。随手扔开木棍,他轻声说:“再来。”
旁边的陆臻都看傻了,心里想着老三啥时候这么猛了?那一棍子砸下来,一般人手指都可能被砸断,他却面不改色。陆臻不由看向赵天那修长的手指,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