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树林里,匕首颜色变化很显眼。该隐拨弦的手悬在半空,战斗好像有助于唤醒蕴藏在龙沂体内的神力。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吧。
虽然这么想,但该隐的手不敢放下,虚虚搭在弦上,眼睛也一直关注着战斗,方便随时进行支援。
“大哥大哥,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在被匕首刺瞎左眼后,朗四终于在剧痛中跪地求饶。其他三匹狼围在龙沂身边咆哮,但因为朗四在对方手上,所以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龙沂全程追着朗四打,因此其他狼人身上的都是小伤。龙沂身上有血迹,但全是狼人的。这足以证明双方力量的差距。
没有理会朗四求饶的话。匕首从左眼抽出,再次扎进巨狼的右眼。
“吼——”这次朗四连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几个狼人仿佛感觉到了疼痛,跟朗四关系最好的朗三甚至后退了半步。
“撤!”朗一见情况不妙,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其他两人纷纷跟上。
狼人很冷血,双目失明的狼四已经没有价值,不值得剩下的人再为他受伤或者牺牲。
该隐没有去追,这些人或许在后面通关过程中还有用,暂且饶他们一命。反正最后通关的时候杀了就行。
“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龙沂的报复还在继续。朗四不干不净的话触碰到他的逆鳞,他要让他付出代价。
泛金光的匕首横着切进野兽的嘴里,将丑陋的兽头切成两半,彻底完结了朗四的生命。
该隐在旁边欣赏龙沂战斗的英姿,远处传来小教堂的钟声,十二点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吸血的渴望翻涌而来。
该隐皱眉“第二天了,好饿……”
听见该隐叫饿,龙沂有点不知所措。他将匕首收好,转身走到对方身边。
用还算干净的里衣擦擦脖子,微微低头将动脉送到该隐嘴边,低声询问“这个角度可以吗?”
该隐被他行云流水的举动震惊了。一时间没有动作,直到龙沂有点迷惑地“嗯?”了一声,才在对方耳边开口
“你知道这场游戏的原罪是暴食吧?你就不怕我吸干你?”
龙沂觉得有点好笑,该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之前不是想吸就直接抱着脖子啃吗?
他将大手在衣服上蹭干净了,轻轻把怀中人的脑袋往脖子上摁“吸吧,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四个字让该隐的鼻子有点发酸。他一口咬住龙沂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吸食血液,试图将酸意压回去。
龙沂一点都没反抗,一边摸该隐柔顺的头发,一边感受血液流失的感觉。
“该隐,如果我找回所有的认知和记忆,你会跟我谈恋爱吗?”
“谈恋爱”是龙沂从白听风那里学到的新词。
该隐吸了几口就停下了。听见头顶传来的问题,稍微退开,直视龙沂的眼睛
“等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和爱了,我们就来认真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回答对于向来说一不二的始祖大人来说,已经在算默认了。
可惜当时的龙沂没听出来,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龙沂依旧想回溯时间锤死这个不开窍的自己。
越过龙沂肩膀,该隐的视线突然被一抹红色吸引。那些奇形怪状的树在他们打架的时间里竟然结出了红彤彤的果子。
看着这眼熟的形状和颜色,是安安果。
“树吸收游客的尸体,结出安安果。安安果又被镇民加在食物里喂给游客,导致游客暴食而亡……这样的循环有什么用呢?”
“该隐,你看这些树的形状,像不像人?”
龙沂看树看了半晌,得出结论。该隐顺着龙沂的思路去看,果然这一棵棵树好像婀娜多姿的女子。
谜团更多。已经有经验的两人并不着急,转身回了小镇。
白家兄妹还没睡,给他们守着门。两人看见龙沂浑身是血,吓得上蹿下跳忙七慌八找药箱。最后发现龙沂并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
该隐给两兄妹简单讲了下树林里的事,隐瞒了朗一的狼人身份。
只告诉他们两队已经闹翻,并反复警告两兄妹不要单独跟朗一队的人待在一起。
白家兄妹光听见树林里的事就已经毛骨悚然,对该隐的告诫更是记在心里,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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