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爷下了死命令不准让这些官差见杨秀,他只能拦人。但这位大理寺卿谁的面子都不买,一心只想把差事办好,软硬不吃真是烦的紧。
杨蒙虽然心里在骂景瑜,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围了上去说“景大人,您这种大忙人还专程跑一趟,这可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家状元郎还没醒,这几日大夫说得清净些才有利于病情好转。您看,这……”
景瑜装作不知道杨家不欢迎他,仍旧坚持说”我今日带了太医来,专门为状元郎看伤。张太医在太医院对面,专注各种跌打损伤,让他给状元郎看看。”
说罢,就抬脚要往里面走。
杨蒙一看挡不住,就立刻喊人“来人,陪景大人进去。”
一群侍卫将景瑜围的死死地,杨蒙笑着对景瑜说“景大人是第一次来吧,就让这些小子带大人去吧。园子大,仔细迷了路。”
景瑜看着数十个侍卫,挑了挑眉,这是怕他乱走?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景瑜也没多说,就让这十几个“侍卫”护送他去看了杨秀。
杨秀住在偏院,景瑜他们走了一盏茶才到。
一进院子,景瑜就发现这里的侍卫也很多,里里外外加上暗地里藏着的,大概有二三十个。
他皱了着眉,谁家的病人藏的这么严?
进了屋子之后,闻到了一股不开窗子的酸臭味,景瑜皱了皱鼻子,忍住了这股臭味,望向了床上。
床上若隐若现躺着一个男子,景瑜给了张太医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去看看。
张太医上前去诊脉,景瑜本也想跟上去看看,结果杨蒙凑上来说“景大人还是离远点吧,仔细过了病气。您可是朝中重臣,缺了您不行啊!”
景瑜看了看两侧的侍卫,便没再上前。
张太医诊完脉,摸着胡子说“这位病人脉形如豆,阙阙动摇,确实是受了惊吓所致。”
“我开一副汤药试试吧,蝉衣三钱、钩藤三钱、栀子一钱、炒枣仁一钱、杭白芍、青黛、防风、黄连、珍珠母、甘草各两钱。水煎服,每日或隔日服药就行。”
杨蒙连忙上来说“谢谢张太医了,快来人,给张太医诊金。”
张太医推辞不受,看向了景瑜。
景瑜点了点头,张太医才收下了钱。
出了杨家后,景瑜问张太医说“杨秀的病严重吗?怎么这么久还没醒?”
张太医思索着说“我也觉得奇怪,按说受了惊吓引起的惊厥之症,大多晕厥的时间都比较短,一般也就是几个时辰,短的甚至几柱香就可以醒来。但这位状元郎却晕了三天还没好,实在是奇怪。”
景瑜问“会不会是他还有什呢隐疾?”
张太医摇了摇头说“状元郎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而且以我的医术,也没看出来其他问题。”
没有隐疾,晕厥也不是大病,那为何还没醒?
难道,是不能醒?
景瑜的手指下意识扣了扣马车上的桌子,心里下意识地想起来一个人。
于是他连忙叫车夫掉转马头,去了永平坊。
若是那个滑不溜秋的小子,说不定能从杨家这里撬出点什么。
被景瑜惦记上的萧长捷一大早起来就打了三个喷嚏。萧长捷奇怪地自言自语“这是谁在想我?”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萧长捷心下一紧,走过去打开了门。
然后她看见大门口站着的男人,脸色铁青,活像一个讨命鬼上门。
萧长捷下意识地把门一甩,就要关门。
谁知景瑜一个脚搁在了门缝里,抵住了萧长捷想要关上的大门。
关门不成的萧长捷不得已挤出了一抹僵硬的微信“景大人,有何贵干?”
“找你。”景瑜淡定地说。
“可我们不熟啊!”萧长捷哀嚎道。
“无妨,多来几次慢慢就熟了。”景瑜毫不留情地说。
长安一直流传一个戏言,景瑜上门没好事,阎王见了也发愁。听了景瑜来意的萧长捷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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