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芷路于此4(1 / 2)

大祭司 少艾·小四 1788 字 2022-09-10

陈正锋对于古画失窃的案子依旧在秘密调查,他发现在孙爱翁死亡的当晚,的确有一个人进入过那栋别墅。在对别墅附近的监控进行排查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由于是晚上,看不清楚衣着和性别。身影带着帽子和口罩,无法辨识长相。在孙爱翁出事之前,这个人一直在别墅外徘徊。当他再次出现在监控中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根棍子,放大之后发现其实是一幅卷轴。由此推测,应该就是这个人从别墅带走了画。

就在陈正锋放大图像想要看清楚人影手里的东西的时候,他发现这人的手臂上的纹身一只青龙。“身高一米八左右,手臂有纹身。”陈正锋之所以认定会是同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的青龙纹身不是在一条胳膊,而是两条胳膊上都有,从手腕开始一直往上延伸。

同一个人,先是拿走了银铃玉腰带,又偷走了西王母祭祀图。这几年,这人在哪里?这些东西又为什么和楼兰有关,他为什么要杀了志泽?又为什么每次都要在现场留下一个大祭司的铜雕像呢?一连串的问题,陈正锋眉头紧锁。他低头,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想起了李政礼,也许他会知道这其中的联系。毕竟上次的拜访有些匆忙,他打算下班之后,再次登门拜访。这次,他决定一个人去。

华灯初上,陈正锋一身便服,拎着水果和一些补品站在了李政礼的家门口。李政礼开门,见到是陈正锋有些诧异。瞬间又呵呵地笑着把陈正锋让到客厅。

“陈队长,来怎么不打个招呼?”

“刚好路过来看看您,上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陈正锋边往屋里走,边说。

“陈队长太客气了。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着东西?”李政礼关上门,趋步客厅准备泡茶。陈正锋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补品,在沙发上坐下。又仔细环顾了一下客厅正对着沙发和茶几的是一整条原木色电视柜,应该是定制的。上面一台老式大背头电视机,电视机的两边挂着两串葫芦。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钟馗捉鬼。右边却是一尊雕像一个舞女,挥舞着飘带。正当陈正锋观察着客厅摆设的时候,李政礼端来了茶。

“说吧,这次想知道什么?”李政礼往一旁的独立沙发坐下。顺手推给陈正锋一盏品茗杯。

“我想知道,李老先生有没有去过楼兰?”

“哦?怎么这么问?”他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打着节奏。

“实不相瞒,我手上有两个案子,都和楼兰有关。上次听您说了关于古画的分析,我想李老一定对楼兰颇有研究。又说不定,去过······”陈正锋双手手指十字交叉半握,两只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里都是诚恳。

“案子?什么案子呢?”李先生扶了扶鼻梁上的花镜,两鬓的头发略显花白。疑惑的目光从花镜后面射出。陈正锋就向李政礼大概叙述了两个案子的情况。根据保密原则,陈正锋并没有叙述的很详细。李老先生听完,摘下花镜,揉了揉眉心。“啪”地一声拍在沙发扶手上,起身走向书房。

陈正锋疑惑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窗外月亮已经升起的很高,客厅里茶香屡屡升起,时间大概过去二十分钟,李政礼手里捧着一个羊皮封面的相册走过来。相册的羊皮封面上斑痕明显,里面还夹着很多笔记一样的纸张,纸张有一部分从相册里伸出来,看得非常清晰。

李政礼坐在沙发上,轻叹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水。示意陈正锋靠近一些来看,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李政礼指着一页,娓娓道来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我们整个考察队有70个人。去罗布泊、孔雀河附近做科考。我们在当地找到了一名向导,他叫休屠耆。听说他常年活动在罗布泊和孔雀河附近,甚至对楼兰古国都颇有了解。他自己常常说,他是楼兰古国第十一世国王休密驮的第五十二世孙。我们都当他是胡说。

队伍在沙漠里行走了五天,我们在沙漠的一处遇到了一个年轻人,当时他因为脱水,陷入了昏迷。我们科考队救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也是要去楼兰。他说,他是在寻找一件楼兰的文物。我们就一起前行。沙漠环境本就恶劣,还没有找到楼兰遗址,人就少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地宫的入口。

那是第七任楼兰国国王陀阁迦的沉睡之地。地宫的壁画上写着,他从先祖手中继承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世代与昆仑山天山西王母国交好。西王母国的国母每年也会带着祭司前王楼兰进行祭祀大礼。

地宫里充满着机关,还有我们至今无法解释的诅咒。当时,我们走到地宫最后一层的时候,只有十平米的地宫里到处堆放着金银珠宝。就在我们打开棺椁的时候,看到陀阁迦怀里抱着一个银铃玉腰带。被我们营救的年轻人惊讶得浑身颤抖。原来,之前在世上流传的银铃玉腰带是赝品。

我们队里很多人沉迷在金山银山中,永远都没有走出来。我们猜想那里面应该是有很多的香料的东西,会让人陷入幻象。我们再三叮嘱,不可以动地宫里的任何一个东西。没想到休屠耆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银铃玉腰带。让我们觉得奇怪的是,那个腰带始终没有响过。这也就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它被偷偷带出来的原因。

后面我们又遇到了阴兵过境,会飞的蝼蛄蚁,幻境。等我们跑出地宫的时候,已经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了。一个和入口完全不在一个地方。整整七十个人的考察团,就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李政礼喝了一口茶,仰靠在沙发上。回忆着那些大漠风沙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