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猜测很不靠谱,但是这是不是说明她和薛长宁的相处并没有危险。
“兰月,备车!”
……
车轮转动,华贵的马车上面有一个徽章,正是皇家徽章。后面两排侍卫跟着,百姓见此纷纷躲开,让出一条道。
马车在工部门前停下,此时正是工部上值的时辰。
官员们乘着马车往里走,不时都会回头看看肖苏苏的马车。
只看马车,就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了!
也有官员见此开始议论:“公主这是又来找薛侍郎?”
工部员外郎看了马车一眼,顿觉薛大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公主只是当薛大人当猴耍吗?想要见了,就直接来找,厌恶了,就丢在一旁。
这是可怜了那么好的薛大人。
不过随后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又觉得公主这样做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心中也是越发复杂,没有回同僚的话。
肖苏苏掀起帘子,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也不在意。
现在正是上值的时辰,等了一会,就见薛长宁手里拿着一大摞文书,要向里走。
连忙将他叫住:“薛大人?好久不见呀!嘿嘿。”
她有些尴尬,薛长宁见了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恭敬行礼道:“不知殿下有何事!”
这模样像是两人从来不曾认识一样。
肖苏苏可不相信他是一个大度的人,这一定是将对她的仇恨放在心底,等着那一天除之而后快呢!
“我找你,是为了陛下的事,上车聊?”
薛长宁左右看了看,其他官员都已经进去,周围只剩下工部门口站的两个士卒。
肖苏苏冲他招了招手。
犹豫片刻,薛长宁还是上了马车。
“最近在上朝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陛下不对劲?”肖苏苏开口道。
皇帝现在还没有选妃,整日呆在太和殿里,也只有在上朝的时候,众人才能看见。
薛长宁依旧冷着一张脸,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冷了下来:“陛下与以往并没有何不同之处!”
“那你知道在大周,哪里有种罂粟花的吗?”肖苏苏问道。
“这是什么花?”薛长宁一脸迷茫。
确实,罂粟花有很多别名,很多人的叫法都不同。
她干脆在桌底取下一张纸,用炭笔将罂粟花的样子画下来,递给薛长宁。
拿起纸,薛长宁看见上面的画,就知道这花是产自哪里。
这个花叫虞美人,普遍长在东南一带,那里是和亲王的封地。
因着地质不好,长不出粮食,所以那里的人都种这种花运往各地卖。
有的人将它当菜吃。
“殿下为何要打听这种花?”薛长宁不答反问。
他身着官袍,让整个人显得更加严肃。
肖苏苏只能委婉道:“这种花有毒,而且还会上瘾,最近我在京城见到,所以想要打听一下!”
“哦?殿下既然对此物如此了解,为何会想我打听,据我所知,这不过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薛长宁眼中透着能看穿一切都目光。
肖苏苏只好说出实情。
薛长宁却是不语,陷入了沉思。
随后没有回答,就要站起身来。
“你倒是说说呀!”她追问。
车厢虽然不算小,但也不算大,里面只有两人,肖苏苏着急之间伸手去戳薛长宁的腰部。
只是手指触及之处软软的,很有弹性,竟是在薛长宁转身的瞬间,不小心将手指戳在他的臀部。
薛长宁低头看着她,肖苏苏连忙收回手。
场面一度尴尬。
还是薛长宁道:“这种花在大周的东南一带很常见,很多人都会用它做饭吃,并没有殿下所说的情况。”
说罢,立刻跳下马车。
肖苏苏想要再追问,只是由于刚刚的场面太过于尴尬,只好让他离开。
……
薛长宁下值,已经到了傍晚。
街上只有稀稀廖廖的行人。
门口被员外郎喊住,他回头。
此人平日里和他也只有在工部才会见面,和其它工部的官员也无太多来往。
“侍郎今儿下值后,可有什么安排?下官和一些朋友约着去喝酒,不知您要不要一起去喝点?”
薛长宁温和道:“近些日子有些疲累,你们自己去就好!”
看着薛长宁的背影,工部员外郎猜测一定是今天公主殿下过来说了什么,这才导致侍郎大人一天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