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源,是天地间最为珍贵的机缘,某种程度上甚至比传说中的不死神药还要珍贵。
因为这个东西,传说中若是足够契合,甚至能够助人直登大道,证帝称皇!
这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理想,甚至比性命都更为看重。
柴信此时放出这等豪言,无异于在向那些数不尽的天骄宣战!
“狂妄的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侥幸得到了道之源而已,便觉得可以睥睨宇内,小觑天下英雄了么?”
“哈哈哈,井底之蛙,焉知天地之大?岳兄,沉兄,我等三人联手,布下天绝大阵,将此地完全封锁!”
就在这时,两道强横的气息跨越无尽空间而至。
其中一道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正是先开口的那位,应该就是沉护法了。
另一位则浑身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仿佛一尊火焰之神,正是曾护法。
“来得好,愚兄就等二位到来,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岳护法见到这两道身影,虽然仍旧看不清楚青光之下的脸色,但声音之中的喜悦之情,却是不言而喻。
比他还要高兴的,当属他身后的顾贤汝。
“好啊,请三位护法大人联手,速将此贼镇杀,以显主君之威!此贼屡次冒犯主君威严,竟敢连杀主君麾下两元重将,更是夺走了戮天神矛,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地嘶吼着,为三名护法摇旗呐喊。
柴信立即就感应出来,这又是两位无敌圣人,若是遇到弱一些的圣人王,再动用一些禁忌秘术或法器,甚至都有逃命的可能。
“顾统领,你带十三名帝天卫四散开来,施展空间封锁之法,为吾等堵住此子的退路,免得他侥幸逃脱!”
岳护法随即下令,语气无比自信,已然将柴信视为囊中之物,瓮中之鳖,似乎随手就能灭杀,只担心其逃跑。
话说,,,版。】
他先前见识过柴信的速度,自然心里对此颇为忌惮。
不过,他却认为柴信的实力应该跟自己在伯仲之间,甚至稍弱一些,只是更擅长速度而已。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对柴信最高评价。
毕竟只是一个刚踏上试炼古路的年轻人,就能和他处于伯仲之间,甚至在速度上略胜一筹,已然是千古罕有,天纵之姿了。
也正是心底的这份重视,才让他坚持要等距离最近的两位护法齐至,方可动手。
否则,岳护法虽然自信能够压制柴信,但若对方展现出先前那等飞遁之术,却无信心能够将之留下。
“孽障,死到临头仍不幡然悔悟么?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道之源,随吾等去向主君请罪,尚有活命的可能!”
“主君最是惜才,你若肯投效,必能获得重用,将来与我等平起平坐,也不是没有可能!给你机会,可要把握住!”
曾护法和沉护法分别占据一片苍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柴信,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向他发出最后通牒。
柴信却知道,这些人所言不过都是废话,拖延时间罢了。
实际上,却是在布下阵势,既打算困住他,断其遁走之退路;同时也让其余那些觊觎道之源的家伙,只能够望洋兴叹。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这三个家伙,即便有再强大的法阵、再高等的法器,也不可能留下他。
而他,早就被所谓的主君麾下这些人弄得烦不胜烦,想要将之一网打尽。
如今对方围剿而来,对他而言正是反围剿的最好时机,故而始终不曾出手,坐看对方表演,以吸引更多帝天的人到来。
“即便帝天亲临,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气魄,敢招我做部下……你们这些走狗,倒是一个比一个会吠,吵得人心烦。”
柴信负手而立,一身白衣无风自动,随着话音落下,气势开始渐渐攀升。
“今日被群犬撕咬,倒不妨办一个屠狗大会,将你们一并除了,也好还我耳根子清净。”
他说这番话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看向高高在上的三大护法的眼神,更是漠然到了极点。
这在三人眼中,却无疑是狂妄到了极点的表现。
初时他们觉得愤怒,但很快又觉得好笑,一个刚踏上试炼古路的人,居然敢对他们这样叫嚣,简直是极尽羞辱之能事。
将帝天麾下全部痛斥为走狗,若传到古路各处,只怕人人都会将他视为丧心病狂之辈。
“唉,此子已然癫狂,完全病入膏肓。不必再与之浪费口舌,直接强势镇杀,为主君正名吧。”
“可惜一个天纵之才,却修炼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说出如此狂悖之言,实在可悲,可叹!”
“孽障,你说出这种话,纵然主君原本有心容你,此刻只怕也不得不杀你了。”
三位护法声音隆隆,震荡得山摇地动,无尽虚空都在颤动。
围观的许多人,都被这声音震得血肉骨骼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崩溃之危。
这让他们惊骇欲绝,知道此地不是他们可以久留,道之源也绝非他们能够觊觎之物,当即咬牙撤离。
这也算是明智之举,至少能够保住性命。
唯有极少数对自身实力仍有自信,又或是被贪婪的**迷蒙了内心的人,还不肯离去,只是渐渐隐去了身形,在暗中窥视。
“死吧!”
突然间,三位护法的声音化作了一道,远不如此前宏大与威严,仿佛是在耳边的呓语。
但是,却充斥着一种恍若天地宣判似的道韵,若是心智与修为稍弱者,很可能就会迷失其中,选择自绝而亡。
这是兵不血刃的杀人手法,比真刀真枪的搏杀更加恐怖,令人防不胜防,诡异莫测。
可惜,对柴信这等经历过一次次血战,一次次脱胎换股,一次次天劫问心的人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果然是一群土狗,时至如今仍只会犬吠。真是让人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