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
柴信直接开口,根本毫无顾忌。
此时除了那统领在说话,其余人都很安静,他这一开口,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几日来,柴信和金甲青年的矛盾早已传开,众人看到是两人在争执之后,便纷纷恍然。
很显然,金甲青年借着他背后三位师兄的势,拉拢了这批人当中的不少高手,想要在此围杀柴信。
众人神色复杂,有同情者,有幸灾乐祸者,更多的却是漠然,仅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统领也注意到了这里,不过只是话语微顿,并未多说什么。
他只负责领路,至于众多天才究竟会做些什么,却并不会管。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言罢,统领便带着那队兵士,远远地飞到了高天之上。
话说,,,版。】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擅动,以免有心怀歹意的人,联合他人跟在身后进入同一区域,将他们害死。
“怎么,终于知道怕了,不敢做出选择?”
金甲青年负手而立,见柴信并未立刻动身,便澹澹地嘲讽道。
他这一开口,正处于犹豫之中的其余人,又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神色各不相同。
“唉,既然怕死,又为何那般嚣张,一再招惹与挑衅徐兄?”
金甲青年身侧,一位女修缓缓开口,身穿一袭烈焰般的赤红道袍,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之力。
不远处,有个紫衣飘飘,气度出尘的男子悄然而至,轻摇手中折扇,微笑道:“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纵然平日再如何嚣张,当真死到临头之际,仍旧难免会心生恐……”
“砰!”
蓝衣男子甚至连话都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世界就直接化作了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在周遭人的眼中,只看到柴信的身影忽然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然挥着紫气氤氲的拳头,砸在了蓝衣青年的脑袋上!
自信满满的蓝衣青年,却根本连一丝反应都没有,便被那一拳直接轰碎了脑袋!
血雾在空气中弥漫,无头的尸体轰然坠落,跌入山林之间,再无一丝声息。
“我果然还是太心软,杀人都不想给他害怕的机会。”
柴信徐徐收回右拳,其上有澹澹的紫气萦绕,根本未曾沾上半分血迹。
“只是可惜,这种优厚待遇,注定只有他一个人能享有……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虽然是发出疑问,但他却根本没打算等待这些人的回答。
声音落下的刹那,他的身影便再度消失。
“轰!”
凭空一只大脚踹出,直接踩在了仍处于震惊后的呆滞之中,尚未来得及恐惧的红袍女子头上。
这一脚堪称狂暴,直接将她魅惑众生的脑瓜,从脖子踩进了胸腔,随即轰然炸开。
淋漓的血肉飞溅,落在那些终于回过神来的人身上。
“这……怎么可能?!”
“那两位可都是半圣修为,即便对上真正的圣人,也未必便会身死,怎会接连被一招秒杀?”
那些被金甲青年召集而来,妄图联置柴信于死地的人,此刻全都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们只觉得如在一场噩梦之中,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至于那金甲青年,更是整个人都呆滞了,胸有成竹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直到红袍女子的一片血肉落在他头上,才悚然惊醒。
“不用怕,大师兄给了我一件圣王兵,我们联手催动,此僚再如何凶残,也足以镇杀!”
金甲青年惊恐过后,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当即手掌一翻,寄出一杆血色长矛。
那长矛之上血煞之气宛若实质,显然曾饮过无数高手的鲜血,隐隐间甚至有悲号之声,仿佛死于其下的冤魂在痛哭。
“不错,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
“速速联手,此僚太过凶残!”
众人惊悚,纷纷大吼着想要催动神力,连接天穹之上的那杆血色长矛。
然而,让他们感到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面对血气滔天的圣王兵,柴信居然毫无所动,一步之间便踏空而至,手掌轻飘飘地探出,竟一把握住了矛尖!
金甲青年简直被吓傻了,哪里想过会有人能徒手硬接圣王兵?
直接被柴信一脚揣在胸前,整个胸腔当即凹陷下去,五脏六腑瞬间被挤压成一团,鲜血混合着碎肉,从他口中不断狂喷而出。
而那杆血色长矛,直接被柴信硬生生抢夺到了手里,任凭其上的狂暴血气不断侵蚀,仍旧面不改色。
兵器自然也分敌我,这就要看是谁炼化了它。
以金甲青年的修为,自然只能初步将圣王兵炼化,可这也足以让这杆血色长矛懂得奋起反抗。
可是在柴信手中,无论它如何挣扎,始终起不到半分作用。
“砰!”
柴信索性倒执长矛,一杆子敲在金甲青年的脑瓜上,直接将其敲得脑浆迸溅,白的红的洒了一片。
但金甲青年却仍未死去,一团清辉自其脑中钻出,赫然便是他的元神。
“不要杀我,我知错了!求你放我一马,我愿用一切身家交换!”
幻化出真实五官的元神满是惊恐,在柴信的神念压制之下,他甚至连逃遁都做不到,无边的恐惧让他只能选择求饶。
“你若杀了我,不只是我那三个师兄,我父亲也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父乃是一位真正的圣人王,你绝不会想招惹他老人家……啊!”
柴信眉心紫光闪过,一柄神念之剑毫不犹豫地斩落,根本不听他废话,直接将其元神斩碎。
从轰碎蓝衣男子的脑袋,到斩灭金甲青年的元神,这一切说来繁琐,但实际上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此时,柴信倒执血色长矛,依旧白衣胜雪,好似与先前并无两样。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之时,那些曾站在金甲青年身后的修士,尽皆露出了无比惊恐之色。